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馮逸把身體靠在椅背上,懶洋洋地看著前方:“習慣了,不抽好像少了點什麼。”
有時候話匣子一旦開啟,就不容易關上,似乎連交談也變得順暢起來。
麥家恆想了想又說:“煙癮發作時可以吃塊口香糖轉移注意力,正如你所說,抽菸只是個習慣,抽是習慣,不抽也是習慣,最開始試著不抽,等習慣了就好了。”這麼一大段話,自自然然就說出了口,語氣輕鬆得就像和老朋友聊天似的。
“哦。”馮逸煞有介事地點頭附和,嘴角含笑,“看來我一會兒要去超市買幾盒口香糖。”
麥家恆也不知道他到底有沒有把自己的話聽進去,只是沉默了幾秒,便轉移話題:“對了,醫藥費是多少?回去後我把錢還給你。”
馮逸一臉平靜地說:“不用了,你不是送了一盆仙人球給我麼?就當是還禮。”
現在的醫藥費可不便宜,麥家恆覺得這份禮太重了,連忙拒絕道:“那盆仙人球是我花十五塊錢買來的,大概連醫藥費的零頭都付不了,我不能收下……”
“別囉嗦了。”話還沒說完就被打斷。
馮逸將他的急切看在眼裡,卻不願意與他互相推讓下去,只是淡淡地瞥了他一眼說:“我已經決定了,你說再多也沒有意義,以後不要再提了。”
清冷的聲音中帶著不容拒絕的霸氣,麥家恆被這霸氣所震,一下子驚愕得連話都說不出來了。
片刻冷場後,瓶子裡的藥水總算要滴完了,馮逸站起身去叫護士拔針頭,無意之間將此時的尷尬局面給化解了,讓麥家恆鬆了一大口氣。之後兩人開車回公司,一路無語。
汽車在公司門口停下,馮逸只說了一句“到了”就不再言語。他的喜怒無常,令麥家恆感到匪夷所思,百思不得其解。把快要說出口的謝謝咽回到肚子裡,麥家恆輕輕地開啟車門,安靜地離開,儘量降低自己的存在感,低著頭走進了公司裡。
☆、瞭解
回到雜物房裡,麥家恆一想起之前說過的話就感到可笑。
他自嘲地認為,自己只是一個毫不相干的陌生人,憑什麼去管別人的事情,而對方也不可能因為他的一句話去戒菸。看來言多必失,今後一定要管住這張嘴。
就在他深陷懊惱中時,他怎麼也不會料到,就是因為他的一句話,他下車後,馮逸把車開到一家超市門口,進去買了一盒口香糖。
而毫不知情的他,這一天就在懊惱中度過了。
也許是那針藥水起了作用,又或者是在身體最虛弱的時候有人關心,第二天醒來,麥家恆覺得感冒好像已經痊癒了。燒退了,頭也不疼了,就是身體還有點發軟。
他去外面吃了點東西,接著又在公司周圍轉悠,想看看附近有沒有便宜一點的房子出租。他不想住在雜物房裡了。一來不太方便,每次洗澡都要去公共廁所裡洗;二來怕招人閒話,他知道那兩個保安一直對他很不滿意,去外面住,便可以遠離他們的騷擾。找了一上午,他也沒找到一間合心意的房子。要麼是價錢太貴,要麼是環境太複雜,他只想找一間在他經濟能力承受範圍之內的房子,不需要太大,一室一廳就好,有廁所,有廚房,平時還可以在家自己做飯吃。
時間一晃就到了中午,麥家恆剛走到公司門口,兜裡的手機突然震動了起來。
拿出來一看,是條簡訊,上面顯示著:別忘了去醫院打針。
不用猜,麥家恆就知道這條簡訊是馮逸發來的。大概是那天把手機落在他的辦公室之後,他悄悄地記下了手機號碼。有些事情不能細想,不能深究,若執意探索下去,結果可能會令人無法想象。所以麥家恆不願去想這番舉動背後所潛藏的原因,不管是無心之舉,還是有意為之,他全當做是朋友間的關懷與慰勉之情。
把這個陌生的號碼存進手機裡,他快步走進公司,準備拿上病歷和診斷單去醫院打針。
下午兩點多,麥家恆打完針回來,竟然和馮逸在公司門口遇見了。
眼神交匯的那一瞬間,他似乎能讀懂對方的心思。
面帶微笑地走上前,仰頭看著那個人。陽光灑在他的臉上,那笑容甚是燦爛。
“去醫院了麼?”
“我剛打完針回來。”
……
兩人同時開口,先是一怔,接著會心一笑。
人不是木頭,不可能沒有感情。有些人總是將內心的喜怒哀樂全寫在臉上,而有些人卻把自己隱藏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