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並且悄悄地臉紅了。
四周突然響起車窗下降時的咯咯聲,男人關掉冷氣問:“還冷嗎?”
麥家恆回答:“不冷了。”對方的細心體貼,令他感到了絲絲溫暖。
“嗯。”男人從褲兜裡摸出一根菸,點上又問:“抽支菸,介意麼?”
“不介意。”
男人吸了一口,忽然像是想到什麼一樣,又把煙給滅了。
見狀,麥家恆趕緊說:“你抽吧,我真的不介意。”
“我記得你好像不喜歡煙味。”
說完,男人的唇邊多了一抹似有若無的笑意,儘管稍縱即逝,但麥家恆仍然看得很清楚。
原來那晚的事情他全都記得。
那晚自己在他身下掙扎、反抗,而越是反抗,他就越興奮、越粗魯。
回想起這一幕,麥家恆真不知道該用什麼樣的心情來面對他。
既然不知道,那就不用面對。麥家恆扭頭望向窗外,看著路旁的樹木節節後退,車內又安靜下來,只有風聲在耳邊不斷地呼嘯而過。
到了醫院門口,麥家恆叫男人先回公司,可對方就像沒聽見似的,直接把車開去停車場,接著和他一起走進了門診大樓。診斷完後,醫生說要連續打三天吊針。麥家恆正想和醫生打商量,叫他給自己開幾盒藥就行了,不用打針這麼麻煩。可那個男人拿起診斷單直接去收費處把錢交了。麥家恆知道他這人獨斷獨行慣了,只好跟著他去注射室打針。
兩大瓶藥水,一看就要滴上一兩個小時,麥家恆覺得好笑,一個小感冒有必要如此大費周章嗎?
坐在他身邊的男人,似乎能猜到他的想法,淡淡地說:“不要把感冒當成小病而不重視,拖嚴重了,到時候有你好受的。”
麥家恆沉默不語,由衷地認為他擁有神奇的讀心術。
男人又說:“我沒有讀心的本事,只是你的表情太明顯了。”
麥家恆在心裡提醒自己,必須要做到喜怒不形於色。
馬上學對方那樣,擺出一張撲克臉,默默地數著一滴一滴下落的藥水。
“你別這麼搞笑。”男人忍不住笑起來,眉眼全開,看樣子是發自內心的笑。
麥家恆不明所以地看向他,突然覺得,他笑起來挺好看的,眼彎如月,嘴角上翹,一抹淡淡的笑意繞在唇邊,使得他那稍顯剛毅的臉部線條變得柔和了許多。
笑夠了,男人站起身來說:“我餓了,出去買點吃的,你想吃什麼?”
還處在呆愣狀態中的麥家恆,過了好一會兒,才反應過來:“呃,我不餓。”
“算了,我看著買吧。”留下這句話,男人轉身便朝外走,不過幾步又折回來,看著呆呆地坐在長椅上的麥家恆突然說道,“對了一直忘了正式介紹,我叫馮逸。兩點馬馮,飄逸的逸。”
不知是感冒引發的連鎖效應,還是什麼別的原因,自從聽到這個叫馮逸的男人向別人打聽自己的情況之後,麥家恆一直都迷迷糊糊的,腦子變遲鈍了不說,行動也總是慢了半拍。他從來沒想過還會和這個人再有任何交集,可今天對方送他去醫院、幫他付醫藥費、現在還要出去給他買東西吃,而且一本正經地向他做自我介紹。所有的事情全在他的意料之外,這一切似乎全透著詭異的氣息。
思緒亂飛,等麥家恆從遲鈍的狀態中恢復過來的時候,馮逸已經走了出去。
麥家恆舉著藥水瓶來到窗前,正好看見對方剛踏出門診大樓。
陽光照在那個人的身上,折射出一層淡淡的金色光暈,美的有些奇幻。
麥家恆看呆了,一動不動地愣在了原地。
直到再也看不到那個身影,他才下意識地用手捏了捏自己的大腿。
疼痛感從腿上傳來,證明這一切都是真實地發生著,可他就是有種還在夢裡的感覺。
☆、交談
馮逸提著外賣回來的時候,麥家恆已經坐回到長椅上了,他又恢復了之前的狀態,看著下落的藥水發呆,絲毫沒有察覺到身邊有人走近,直到一碗粥遞到他面前,他才從呆愣中清醒過來。
“趁熱吃,涼了就不好吃了。我也不知道你喜歡吃什麼,不過生病了,吃點清淡的食物最為合適。而且……”聲音截然而止,馮逸驀地驚覺自己說得太多,立馬住口,把粥放在長椅上,捂嘴輕咳一聲,順便掩蓋臉上不自然的神色。
麥家恆倒沒注意這麼多,只是還在等他繼續說下去,突然聽不見聲音了,便開口詢問。
“而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