貿貿然下手,雖然那時他似乎看上去不太對勁,可自己也依然不是他的對手。如今是他哪裡出了差錯,殷誡竟然追上門來要殺他?
殷誡看他一臉不解和恐懼,冷笑一聲,“黑蝶,本宮本也不是正道中人,你為人如何,作惡再多也與本宮無關,可是你萬不該把主意打到我的人身上,你說,我怎能容你?”要不是他在破廟想對自己下手,也不會被自己道破了身份,本以為這人該有點眼色,沒想到讓他聽到、看到這些讓自己失控的東西。
殷誡一進來,就把影七撇離了危險的範圍,劉風眼睜睜見到殷誡說到我的人時看過去的那一眼——溫柔、含情,霎時間明白了一切,能讓血魔宮宮主殷誡拋下如日中天發展的血魔宮千里追尋到這裡的,肯定不是一般的人,自己這次是真的看走眼了。劉風本想最後博一把,破窗而逃,無奈速度再快的黑蝶,也敵不過洶湧澎湃而來的掌風。
身體裡的血像是一瞬間被凝固了,朦朧間,黑蝶聽到耳邊傳來一句話,“就算不是本宮,你也逃不掉天下第一堡的追殺。”劉風瞠大了眼,倒在了地上,最後腦海裡閃過一行字——
“自尋死路!”殷誡收手,不屑地哼出一句,迴轉過身的時候,不屑陰鬱的面容早已掛上含情脈脈的微笑,扶住某人不穩的身體,關切道,“很難受?我來看看。”
影七撇過頭去,想要掙脫開他的扶持,卻被一把抱起從窗子跳了出去,這裡的空氣已經被汙染了,需要換個乾淨的地方。
被安置在舒適的被窩裡,影七不自在地把頭轉到床裡側,從嗓子裡逼出一句話,“今日之事,算我欠你的……”這人,從進到這間屋子,一直不顧他的反對,又揉腰又揉腿,自己的雙腿早已經不礙事了,只是血液不流通暫時不方便行動而已。不管怎麼說,這次殷誡若是不來,情況到底如何他也說不準,算是欠他一個人情,至於如何還……
殷誡把人伺候好了,正心情舒暢,聽到此話停下動作看著某人的眼睛,認真道:“聽著,你不欠我的,若認真算來,我欠你的根本還不清,你就當我現在在贖以前的罪吧,讓我留在你身邊行嗎?”
這話說得很低姿態,估計殷誡從沒有說過這種話,有點生疏的感覺,但影七不需要,看到他,總會讓他想起一些自己迫切想要忘記的東西,他搖搖頭,“不需要,如果你執意這麼說,那就當我們兩不相欠,你,走吧。”
殷誡的臉上有一瞬間的陰鬱,他握了一下拳頭,“那你就回天下第一堡去,回到邢北溟身邊,今天的事我不想再看到他發生第二次!你怎麼能這麼輕易讓別人靠近你!”
“我有能力保護自己,劉風動機不純我早就猜到了!我不是什麼都不懂的小孩!你少管閒事!”江湖人像劉風這樣的敗類難道多得都集中到他身邊來了,怎麼會這麼輕易發生第二次第三次,還是把我當成手無縛雞之力之人?
“你有能力還把自己搞成這樣子?劉風詭計多端,只要他還有一口氣,就能翻出天去,論心機你鬥不過他!若不是我,說不定你早就被他壓在床上——”
“你滾——”影七聲音嘶啞著吼,這種事以前怎麼會發生在他身上,自從……一個男人怎麼可以承接這樣的侮辱?“不准你在我面前提這種事,請你立刻消失。”
“你——”也只有他敢在自己面前生氣怒罵,可是殷誡發現自己非但不想調頭走開,反而更像把他緊緊抱在懷裡,他已經忍得夠久了!想做就做,殷誡一把掀開了影七身上被自己親手蓋上去的棉被,露出被自己親手脫得只剩裡衣的身體——
“你做什麼?”影七不敢置信地盯著他,厲聲發問,仔細聽來,聲音裡似乎還有一絲顫抖。
“你說呢?”殷誡眼睛裡的光暈閃了幾閃,動作卻沒有停歇地解開了自己的衣襟,跨坐在影七尚不能動作方便的腿上。
作者有話要說:小殷,乃真不適合做溫柔姿態,偶好肉麻丫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