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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咦?公子您怎麼到這兒來了?這裡多髒啊,您需要什麼直接吩咐小人就行了。”店小二正準備跑來下選單,就看見給自己許多賞銀的公子正在後院裡站著,忙討好的上前。
邢北溟修長的手指向剛才的小碟子,小二頗有眼力勁的道:“這是鹽漬梅,店裡夥計家裡人捎來的,客官您喜歡吃,小的去給您包點?”
邢北溟滿意點頭,這小二很有眼色。
邢北溟端著裝著漬梅的小罐子進屋,後面是笑得合不攏嘴的小二,不值幾個錢的梅子加上罐子也不抵眼前這小錠銀子啊,足夠買幾十,哦不,近百罐的了。
十七望著主子遞到眼前的小罐子傻住了,他抽抽鼻子,濃郁的酸甜氣息竄進鼻孔,口水都快下來了,這是給他吃的嗎?
邢北溟好笑地看著自家影衛喉結上下滾動了一下,還附贈“咕嘟”的嚥唾液的聲響,面上還是一如既往的冷淡,“拿著,想讓本堡主餵你不成?”
十七連忙伸手接過來,動作急了,雙手碰觸到邢北溟的,不由自主地縮了下手指,抱著罐子低下了頭,邢北溟如果這時候低下頭去,就會發現一張泛著紅得俊臉,但此時的邢大堡主怎會為了一個影衛彎下金貴的腰?
十七表情認真地拈起梅子,不知道的還以為他是在做什麼生死攸關的大事。入口就是酸,其間夾雜著淡淡的甜,剛才還難受的糾結在一起的內臟忽然間就展開了,渾身舒暢起來(原來一顆酸甜的梅子的效果這麼大)……
於是,影七進門的時候,就發現走前還難受的某人這會兒抱著個罐子吃得滿臉舒暢,呃……這是……
影七把手上拎的東西放在桌子上,對邢北溟稟報說:“主子,這是屬下在外面買得酸辣粉,多放點醋,少放了點辣,十七應該吃得。”
邢北溟點頭,“叫他來吃吧。”
影七走上前把某人抱得緊緊的罐子奪下來,還真差點沒奪到手,冷汗:“十七,吃飯要緊,這些也不宜多吃,平時吃點開胃就好。”
這是主子給我買的,十七依依不捨的盯著小罐子,但還是乖乖地坐到桌子前吃酸辣粉,酸酸的,還帶點辣,十七津津有味的吃起來。
邢北溟看著十七一筷子接一筷子吃得高興,有點想不明白這看起來平平常常沒有一點賣相的湯水都啥好吃的,還是懷孕的人口味都跟平常人不同?想不明白就直接開口,“這麼好吃?給我嚐嚐。”
十七筷子一僵,這……可是自己吃剩的……
影七也是一愣,“主子,要不屬下再去買一份?”
邢北溟擺手,“不用,本堡主就嚐嚐。快點,愣著幹什麼?”
十七慌忙轉頭找筷子,但邢北溟顯然覺得他沒落,直接伸手覆著十七的手拿起筷子給自己夾了一點放進嘴裡。
如此親密的動作使十七的身子一下子僵硬了,他看著湊到面前俊朗不凡的一張臉,視線從上次就很注意的長長的睫毛滑過高挺的鼻子再到正優雅把粉條吸入的潤澤的雙唇……直到邢北溟直起身子放開他的手,他才恍然察覺自己竟然又看主子……看到發呆……真是不爭氣,十七氣得只想捶自己腦門。
影七早在邢北溟眼中冒出不一般的想法就出去了,做為年紀稍長的出色的影衛,有眼色是首要的,否則主子在做什麼兒童不宜的事情也能眼睜睜在暗處看著不成?該看不該看的,該問不該問的,自己心裡都有數。
邢北溟細細嚼了嚼,覺得也就是一般,還酸的倒牙,不自覺地看向十七的小腹,原來有孕的人口味都這麼怪啊!
食不知味的扒完剩下的酸辣粉,十七的眼睛不自覺地看向盛梅的小罐子,邢北溟裝作沒看見,就算他愛吃,影七說了吃多了也不好,他也不會縱著他。
無事就休息,明日還要趕路,邢北溟洗刷完畢,十七替他更衣,這段時間一直都是這麼做,已經習慣了。
邢北溟大爺樣地睡在床的靠外側,裡面留出了一點空,不難想象十七影衛平時都是怎樣可憐巴巴縮著睡覺的……不多時,就感覺十七熄了燈彆彆扭扭過來,至於為何邢北溟覺得他彆彆扭扭,從比平時走路更顯輕巧和故意縮著身子從床腳翻到裡側就很明顯感覺出來了,不過顯然邢大堡主還沒心思去追問自家影衛在彆扭什麼……
心無雜念地睡著,邢北溟忽然鼻子一抽,他很明顯地聞到空氣中瀰漫著一股酸酸甜甜的氣味,而且距離自己非常的近。想到之前某人渴望的眼神,眼角一抽,他猛然起身,把同樣驚了一跳的十七的身子翻過來,在黑夜裡同樣視力絕佳的眼睛一下子就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