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瞧,馬上就不高興了,你怎麼瘦成這樣啊。
努哈兒一聽,摸摸自個兒的臉,好像是有點。
也沒有長高,花爺臉色萎了萎,你搶不到肉吃嗎?
才不是呢,我能搶到,只是。。。
只是什麼?
努哈兒撓撓頭,看到沒搶到的人可憐,就分給他們了,我就不夠吃啦。
那你沒餓肚子吧?
沒有沒有,我在這裡一切都好師父。
給你爹孃捎過信沒。
捎過了,前天捎的。
晚上睡得著嗎。
能呀,這裡可安靜了。
夢見師父沒。
沒。
花爺大怒,居然沒夢見師父,簡直目無尊長!
努哈兒傻愣愣一笑,他可好久沒見到發脾氣的花爺了。
師父你又不是不知道,我睡覺從不做夢。
花爺哼一聲,從兜裡掏出袋熱乎乎的東西,給,在這吃了。
努哈兒開啟一看,整一兜的包子,個兒還特別大。
努哈兒高興壞了,師父我聞到肉味了。
廢話,就是肉包子。
努哈兒抓了一個往嘴裡塞,把袋子繫上。
你幹嘛?
帶回去分給他們吃。
誰準你分了啊?我做的包子為什麼得分給他們啊?
哇師父你從長安帶包子來居然沒壞掉。
你以為人人都跟你似的腦子長腰上,天下只有長安才能做包子嗎。
可是師父,他們都是我的朋友,我想分給他們吃,而且他們沒吃過師父做的包子,人生有什麼意義。
花爺一聽,有理,看不出來,有段時間不見,努哈兒更懂他了。
那你多吃幾個再拿回去分。
好。
花爺盯著努哈兒狼吞虎嚥的猛樣,有些惆悵,就一肉包,居然饞成這樣。
小哈,怎麼沒聽你說好吃。
師父,我顧不上。
你沒肉吃能跟得上訓練嗎?
什長說我精力體力是他帶的人裡最好的,所以沒問題。
什長兇嗎?會打人嗎。
兇,會罵人,打人不會,說到這努哈兒就笑,不過沒師父兇,所以沒關係。
小子找揍?
努哈兒不慌不忙換了話頭,師父你怎麼想到來看我。
花爺找了塊乾淨的地方坐下,說,路過這裡,順便來看看。
努哈兒就知道他得這麼說心裡才舒服,挨他邊上坐下,開始啃第二個包子。
師父你不知道,我是這次入伍的第一個有家人來看的小兵。
啊?
真的,他們到現在都沒有人來看過呢,大寶說他可羨慕我了。
大寶?
我新認識的朋友。
噢。
師父我跟你說,大寶可厲害了,他力氣大得像牛一樣,我們什長都推不過他。
恩。
還有小南,跑得好快,我都不知道原來中原人可以跑這麼快。
你怎麼這麼吵?
師父?
花爺有些沒好氣,吃完了再說,不會變啞巴的。
哦。。。。。。
努哈兒不明白花爺為什麼突然又不高興了,聲音都小了許多,師父我是不是說錯什麼了?
沒有。
那你為什麼不高興?
你廢話怎麼這麼多?
努哈兒頓時有些委屈,師父,我們好久沒見面了,我天天都惦記你,你都不惦記我。
誒我為什麼要惦記你啊?我一干大夫的,不惦記我病患惦記你。
師父你別騙我了,你肯定跑回萬花谷了。
有證據嗎?
你身上都沒醫館裡的藥味,衣服味道也不一樣了,不是咱們醫館的皂角。
花爺聽他說完,片刻無聲。
他其實不過是有些恥辱,早前以為努哈兒離了他就不行,沒想在軍營裡呆得好好的,能吃能睡還很開心,自個兒卻耐不住寂寞大老遠從萬花谷跑來了。
想他這些年作弄過那麼多人,現在好了,報應來了。
冤孽。
花爺拍拍衣服,起身要走。
努哈兒一驚,抓著他衣襬就問,師父你這就走了啊?
難不成我還呆這跟你一塊當兵。
那師父你什麼時候還來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