結黨營私……還有什麼奴才記不清了,現下里兩幫人馬還在對峙,奴才這才慌忙回來。”
葉子深呼了一口氣,嘆道:“我知道何蕭,他把參自己的奏摺留下是等皇上回來裁度,只是想不到這竟然成了他的罪證,王軒王大人怎麼說?”
“王大人身為大理寺丞,不能偏私,只是何大人現在還要主持朝政,他便說要等皇上回來再處置這事情。”
“這很好,怎麼,還有人不依不饒?”
“是啊,以玉國公為首的人偏要現在就奏明皇上,治何大人的罪……”
“他們到底有何居心,皇上在打仗!”葉子站起來,踱了幾步,終於下定了決心一般說道,“跟我去永安宮。”
“可是大人們還在正清殿……”
葉子並沒有理會,大步朝永安宮過去,凌會只能跟著,永安宮的侍衛自然沒有攔著葉子,但是在他拿著一把劍出來的時候還是忍不住問道:“公子,這劍……可是皇上的,您拿去可是要做什麼?”
葉子沒有回答,拿著劍徑直往正清殿去了。
葉子進門的時候看見何蕭負手而立,站在他的位子那裡不發一言,只是默不作聲的聽兩幫人吵鬧,葉子掃了一眼,見竟有多人在吵鬧著要將何蕭收監,查理案件。還有多人據理力爭說何蕭大人一定不會做出這樣的事情,何況朝政離不開他云云,當然還有一群人觀其情勢洞若觀火,並不說話。
葉子一隻腳將要踏進去的時候忽然頓住了,他自己也不知道為什麼在這時竟然產生了退縮的念頭。
隱隱覺得,他是很多年以前就放棄了這樣的機會。
自從選擇了對裴素安的追隨,他就像是放棄了進入那樣的氛圍,為一件事和諸位大臣抗衡的機會。
葉子小的時候不懂,現在他早已明白,他的身份與時間諸多事務不容。
葉子並沒有後悔過,但是在正清殿前,卻忍不住的停住了腳部,升起了隱隱的畏懼。
葉子咬緊了牙,但抑制不住的,握著劍的手有了些顫抖。
之前何蕭與他說來正清殿看看,他隨便說了什麼沒有深談這個,何蕭也沒有深究,葉子有些慶幸。
如果沒有裴素安,或者他們沒有走到那一步,葉子也許會和裡面的人一樣,透過各樣的方式,科舉或是參軍,之後為他效命。但這一切都是建立在一個“如果”之上。
第一次,葉子對自己的身份產生了一點尷尬。
“……何蕭!你不要以為你是監國大臣就可以逃過懲戒,事實未明之前你難辭其咎!”
“李大人說的是,難道如今還要這個奸臣繼續輔政?!”
葉子的手越來越緊,指導手漸漸發白,葉子的恍然未覺。
“公子……”凌會有些擔憂的看著他。
“我沒事。”
把劍交給凌會,輕咳一聲,葉子走近一步,以讓每人都可以聽見的語調說:“各位大人,這是在吵什麼呢?”
裡面一靜,在吵鬧的人都詫異的看著這個不速之客,他們大多數人並沒有見過葉子。
“我在外面聽著吵吵嚷嚷的,還以為是南羌的軍隊攻進來了,這來一看,卻是我們自己的大臣們吵起來了。”
何蕭張了張口,卻沒有說話。
葉子就近找了張椅子坐了下來,神色淡淡:“我別的不清楚,但好歹知道皇上叫何丞相監國,按道理何丞相就可以直接行使皇上的職權,質疑他便是質疑皇上的決定……怎麼,皇上不在,你們就這麼放肆了?就算是在正清殿裡也這樣大吵大鬧的。”
“你是什麼人?”
葉子瞧了說話的人一眼,回道:“我名葉紫,是什麼人你們該清楚了,還有什麼疑問儘管提吧!”葉子袖間的手緊緊地握著,只是神色一點都沒有變化。
一時沒人說話,最後在忠臣眼色示意之下,一個老臣輕咳一聲上前道:“……既然是後宮之人,按理就不該干涉朝政,葉公子還是回去吧!”
“凌會——”
凌會上前一步:“是。”
葉子站起來,拿起凌會手中的東西,神色不變道:“諸位可知這是什麼?”
“是,是尚方寶劍?”有一人驚異道,隨即眾人紛紛跪下行禮,就連何蕭也不例外,玉國公臉色變了又變,最後也跪在了地上。
“我沒有想幹涉國事,只是想告訴諸位,不要質疑皇上的安排。”
“……是臣等錯了……”
“何大人。”葉子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