譚容弦一直盯著他的右肩,猶宣眸光微閃,“你在想什麼?”
譚容弦終於將目光移到他臉上,“我在想,你為什麼騙我出城?”
“呵!”猶宣輕笑一聲,望著停在他指尖的蝴蝶,“原來是這東西提醒你的啊。”下一瞬,那脆弱的生命已然化成灰燼。
譚容弦放下手,盯著他,“你的目的?”
猶宣笑了,“就算我喜歡你,這事兒也不是輕易能說的。”
“那就別說了。”譚容弦側轉過身,跨上馬背,居高臨下望著他,“從現在起,別再讓我看見你。”
猶宣面色微變,疾步過去抓住韁繩,“你就這麼不待見我?說兩句好話哄哄我就會怎樣,你明知只要你……”
“我沒心情哄你。”譚容弦冷冷打斷他。
猶宣氣得不行,恨恨瞪他幾眼,而後甩手背過身去,“你不放心他,要回去是嗎?”
譚容弦不語。
沈默,就是最好的回答。
“算了。”猶宣往前幾步,翻身跨上坐騎,驅馬走了幾步,背對著他,“你回去,取他七滴心頭血即可。”說罷,不給譚容弦任何詢問的機會,揚鞭策馬疾馳而去。
畫堯坐在床上,無聊地捏著跟前的淡水藍結界,軟軟的,挺有彈性,就是怎麼都戳不破。小烯兒蹲在地上,隔著結界跟小畜生玩鬧,一個戳出去一個頂進來,如此枯燥的遊戲,玩了大半天也不見累。
畫堯看著玩得不亦樂乎的一人一貂,頗為憂傷地嘆了口氣,抬頭對著房梁的方向,“有人嗎?下來陪我說說話吧。”
其實他只是想找個人來問問樞冥的去向,不想話音剛落,眼前唰地一下多出四人,著實令他驚了一下。
“呃──那個,你們都在啊,呵呵。”畫堯乾笑兩聲,摸了摸鼻子。
158 原來皇上碰不得酒=_
“何事?”
這四人實在長得太像,畫堯根本分不清誰是誰,看了看問話之人所站的位置,連蒙帶猜,“你是魑影?”
左起第一人點頭。
畫堯看向另一個,“魅影?”
左起第二人點頭。
果然是這樣,聰明如他,怎麼可能猜錯。畫堯看著魑影,面帶微笑,“樞冥哪去了?”
魑影冷淡地吐出三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