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彎起秀致的眉眼,“你就這麼急著與我溫存?”
溫你妹!畫堯心下咆哮,面上卻是一派淡然,“何來溫存之說?”
少年靜靜望著他,但笑不語。
畫堯望著那張欠扁的笑臉,頗有些惱怒之意,“你倒是說句話呀!”
“好吧,我動手了。”
說動手就動手,話音還未全落,少年突地將畫堯按倒在床,制住他下意識反抗的雙手,俯身將唇印了上去。
134 劍傷
“唔……?”
少年的臂力大得驚人,畫堯瞪大了眼,對少年意圖侵犯的動作感到害怕,更多的是疑惑。
突然 ,少年抬起頭來,頗有些惱怒,“把嘴張開!”
這、這什麼態度!他還有理了!
畫堯甩開少年的手,用力一擦嘴角,憤然,“小色魔!強吻也要看物件!我都可以當你爹了!”
“當我爹?”少年一手揪住畫堯的衣領,雙眸似要噴出火來,“你認為你有那個資格嗎?”
這人怎麼聽話不聽重點啊!畫堯咬了咬唇,瞪他,“不管我有沒有資格,你就是沒資格對我做這種事!”
“這種事?你以為我想對你做什麼?強吻?”少年嗤笑,“別以為自己很招人喜歡,我不過是在執行任務。”
畫堯漲紅了臉,思緒轉不過彎來,“什麼任務?”
少年氣勢洶洶,一臉不耐,“不是明知我來找你的目的嗎!還問!你是白痴嗎?”
“原來你是要……”畫堯面色更紅了,窘迫道:“是我誤會了,對不起!”
少年眸光微閃,面色柔和下來,抬手戳戳他的臉,“怎麼會有這種人呢,真是白痴。”
“你才白痴!你全家都白痴!”
小白兔炸毛的樣子甚是有趣,少年彎了眉眼,只覺心情大好,“看在你這麼可愛的份上,我會對你溫柔些的,來,張嘴。”
夜幕低沈,四下寂靜無聲,唯有窗外樹枝在夜風中搖曳,發出輕沙聲響。
屋內,燭火輕搖。
身著淡藍長衫的男子立於案前,望著手中攤開的扇面,似在出神。
“大人?”一旁侍墨的清淺低低喚了聲。
“嗯?”譚容弦收回思緒,側首望去。
清淺指指桌上鋪開的宣紙,“墨已磨好,大人可以開始作畫了。”
“嗯。”譚容弦頷首,朝他道:お萫“沒事了,到外頭守著吧。”
清淺迅速望他一眼,眸光帶著些許擔憂,話到嘴邊,無奈嚥了回去,垂首應道:“是。”
取過畫筆,飽醮濃墨。
欲下筆,卻猶豫。
執筆不動,直至墨汁滴於紙上,迅速暈染開來。譚容弦盯著那滴墨染,半晌,將紙揉成一團,棄於一旁,重新取了張,鋪開,落筆。
筆尖運轉自如,沈穩而輕盈的墨色靈動飛舞,行雲流水間,一叢鳶尾躍於紙上。幻美的花瓣,翻卷的小花心,宛如活物,飄飄然然地飛舞著旋上來……
“畫來畫去都是鳶尾,你也不嫌累。”突然冒出的聲音雖是悅耳,在此時過於安靜的氛圍裡仍顯出幾分突兀。
執著畫筆的手微微一頓,譚容弦面色未改,落下最後一筆,繼而擱下,轉身望向今夜的不速之客。
“右相大人好雅興,不知夜闖我府邸所為何事?”
“路過,順便來看看你消氣了沒。”妖嬈橫坐在窗臺上,微仰著頭,雙眼閉合,呈現出疲累的姿態。
見他身穿夜行衣,領口及髮絲皆有些凌亂,臉色亦顯蒼白,譚容弦微微皺眉,“你做什麼去了?”
對方未答,仍閉著眼。
莫名心頭火起,譚容弦大步上前,抓住那人手臂,“我問你做什……”話未說完,那手臂的主人已軟軟倒入他懷中,靠得進了,適才被忽略的血腥氣洶湧鑽入鼻間。
手往對方腰腹一抹,舉起,滿掌猩紅。
譚容弦抱起妖嬈,小心將他放到床上,隨後喚來清淺。
清淺推門進來,望見床上那人,驚異之色盡露於面,“右相?”
譚容弦瞥他一眼,“準備熱水毛巾,勿要聲張。”
“屬下這就去辦。”清淺迅速收斂神色,利落轉身。
鮮血浸染下的衣料顯出沈鬱的暗紅,襯著那人一貫偏白的膚色,看著頗令人心驚。譚容弦眸色沈了又沈,伸手去解那染血的衣袍。
褪下衣衫,小心拭去腰腹沾染的血跡,猙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