含苞未放的海棠花,嫩黃色的,他把花瓣一片一片撕下,輕盈的花瓣落在他的蔽膝上。“大哥,二哥已經鐵心要遁入空門了,你認為他還會有心情關注這些東西嗎?他已經不問世事好多年了,應該,有十年了吧。”
江少甫長著細紋的眼睛眯縫了一下,望向天空,腳步頓了頓,接連嘆了好幾口氣,“為了一個青樓女子,不值得呀不值得!你說,我們江家三兄弟怎麼就被情情愛愛絆住了呢?真是前輩子欠下月老的債呀!”過的是小橋廊,江舟君抓起蔽膝上的花瓣,灑向從假山石處水池貫流出的一條清溪,看它們旋轉搖曳著飄落下去。阿伏知趣地跟在後面,保持距離。“還有爹爹呢!”
父親,他呢?也算吧。
“父親?看來,我們果真是一家人。”他自嘲著。“舟君,上過戰場的人能奪回一條命已是不易,你九死一生從鬼門關回來,該學會好好生活才是。看你心裡留下戰爭的陰影,整日無精打采的,為兄心裡也不好過,要是當初送錢僱一個人替你去參戰就好了。”
“放心好了,”江舟君突然笑起來,“等傷口一好,胡蹦亂跳的,保證你想管也管不住我。到時候,你可不要後悔今天說的話哦!”
“嗯好,那個白大夫真是年輕有為,年紀輕輕醫術了得,不過傷筋動骨的總得修養幾個月方才恢復得了,你認真遵從大夫的叮囑容易好些。”
“知道了,囉嗦!我可不是您的兒子啊!”
“……”
說著說著就到了正門。江少甫交代了一些在桑園裡要檢視的事項後,轉回去進正堂去了。
“阿伏!”江舟君拖長語氣慵懶地叫他
。
“少爺,奴才在呢!”
“坐的久了,想換個方式,騎馬吧,快,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