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臉唯恐天下不亂的看向一旁,好奇的也隨著視線看了過去。
只見十三弟正在一女娃面前不知所措。
胤禟也一臉看好戲的語氣問道:“那小娃是誰啊?十三弟和他這是?”
“那女孩聽說叫兆佳·琉敏,是尚書馬爾漢之女,至於是怎麼回事……”說著拖長音看著胤禩道:“這可得好好問問我們八嫂。”
胤禩順著視線轉到漢娜身上,果然見她也正興致勃勃的笑看著,還亂上加亂的又對一旁的九福晉道:“我就說我眼光獨到嘛,十三弟和琉敏站一起果然是絕配。”
而且瞧她那陣勢分明就是講給正糾結著的那二人聽的。
果然,聽了她這話,琉敏眼睛一眨,一顆晶瑩的淚珠就掉了下來,看得眾人,尤其是她跟前的胤祥目瞪口呆,愣愣地站在原地,不知如何是好,心下愈加慌亂起來。
“你……你……你別哭啊。”他不說還好,越說哭得越兇。
“八……八嫂。”胤祥欲哭無淚的看向漢娜。
漢娜冷哼一聲,扭過頭去,現在知道叫八嫂了,晚了。
見她理都不理,胤祥只好將求救的目光看向胤禩,“八哥……”
“漢娜。”胤禩好笑的看著自家,孩子十足的妻子,聲音不由得帶著濃濃寵溺的叫道。
這一叫,使得胤禟一震,面上雖並沒任何異樣,但桌下卻已握緊拳頭。
胤禛從頭至尾都像是身處局外的看著這一場的鬧劇。
但胤禩的那一聲漢娜又將他拉回,只要有他在的地方,自己就永遠不可能處於局外。
付出的感情,就猶如潑出去的水一般,怎麼撈也撈不回來,要不就等水乾了以後,假裝從沒潑出去過。
可週圍的一切,包括自己的內心也時刻提醒著自己,不能忘記,不能忘記。
也不知漢娜是用了什麼方法,她只在琉敏的耳旁講了幾句話,對方就真的止住了哭聲,隨她一起坐回原位。
胤祥被看的一愣一愣的,總覺得自己是被耍了。
當然鬧劇結束了,宴會還是要繼續的。
即使是在盛世,戰爭也無可避免。
再戰亂的年代,人們都在追尋一片樂土,可以遠離戰火和紛爭,享受上蒼給予的快樂與寧靜。
在遙遠的邊關,那塊揹負著坎坷命運的大地上,這樣的夢想似乎遙不可及。
今日遠離他鄉計程車兵終於可以返回故里。
帶了親人的思念而去,又帶著對親人的思念而歸。
康熙三十七年,裕親王福全再次率軍回京
全城百姓無不夾道歡迎,盛況空前。
剛步入城門,旗下計程車兵無不四下張望,找尋著自己的親人,看是來了那些皇親國戚、朝中大臣。
胤禩同眾位十三以上的阿哥一起跟在康熙身後,在紫禁城的城門上,一同迎接步入京師的將士。胤禩抬頭望著前方,良久,入眼的是,飄舞的旗幟,刺目的甲衣,喧鬧的人群,突然,一個身穿金色盔甲,騎著高頭大馬的男人進入他的視野內。
那人長得一副好相貌,完全不似上戰場的人,深刻的五官輪廓,濃濃的劍眉。
那人似乎也感受到了他的目光,轉過頭,在對上胤禩的眼眸時,裂開嘴笑了,那笑容和胤祥的很像,燦爛得連太陽的光芒都能掩蓋。
胤禩也笑了,稚氣十足的笑容,完全不同於往日的溫文爾雅。
察覺到胤禩異樣的情緒,一旁的胤禟轉頭,看到他這樣的笑容,順著他的目光望去,是那人。
二皇叔。
也只有二皇叔才能讓八哥露出這樣稚氣的笑顏。
而隔了幾人的胤禛,他的眼神像是被什麼膠住了似的,落在他的臉上,再也移不開來。
原來你還會這樣笑……只是……
不再是為了我。
他的一舉一動都落在另一個人的眼中。
這有可能會是一張王牌哦,胤礽心下冷笑。
還是同幾年前一樣,一點都沒變呢。福全心想。
同他額娘一樣。
福全的心中劃過一道暖流,面上的笑意越加明顯。
接下來,同以往的任何一次一樣,朝拜天子,犒賞三軍,到了夜裡設宴御花園。
在離御宴不遠處的水榭裡,宴會的重要人物,也是犒勞物件,此刻正坐在水榭內的長椅上,望著外邊塘里正開的燦爛的荷花。
粉紅的花瓣,上面還掛著點點水珠,順著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