宮殿裡面的侍從一個個都是精兒,哪個會去自找麻煩?
墨凌長身而起,深深作揖,【墨凌,拜服,蓮王大人英明。】
涼慢慢的回過頭來,墨凌抬頭剛好對著他的雙眼,只見裡面神采奕奕,一片的期待,正專注的看著他,他一下子心有靈犀。
墨凌點點頭,第一次主動的伸出手,握緊那人蜷在一起的指尖,一個個的鬆開,拂動,拉著他坐到椅子上面,透過茶水瀰漫的水汽看到欣喜一點點的倒映在涼的眼眸之中,【嗯,其他人我們也不去理會,就好好的在這裡安身立命,過一過三年偷閒的時光吧。】
這三年,我墨凌便就許了你又何妨,為你這千言萬語的眸子,為你這不顧自身的性情,為你這默默為他人打算的悉心,也為你著僅有的一絲自私和放縱。
一個人的真情還是假意,憑著他的眼神就能分辨出來,所以一個騙子往往不敢去看對方的眼睛,而今墨凌這般的模樣,涼的心總算定了下來,他不會去問為什麼,也不會去計較內裡的崎嶇十八彎,只是,深深的珍惜著這個男人釋放出來的真心。
真好,半年以來的桎梏被一把鑰匙開啟,現在的涼,就僅僅是涼,他祈求的,他所想要的不過如此。
☆、曖昧VS陰險
早上剛剛清醒過來的時候,墨凌感到耳際有聲音傳來,幾乎如同一個幻覺,輕柔溫和,讓人分辨不出來是誰發出來的,彷彿微風掠過耳膜,稍微顫動了一下,但他知道不是風聲,風聲沒有這樣的潮溼和清香。
涼看著安睡在他身邊的人,驚奇卻又安心,冥冥之中又帶著一滴滴更深到骨子裡的動心,這個時候他想要去靠近墨凌,想要抱住他,想要把人緊緊的融合到神魂中間,想聽到他低聲的求饒,尤其是那種帶著喘息的愉悅呢喃,想感受他身體的力量,想要知道他現在夢裡的是誰,想要明白帶給他安穩笑容的人是誰,被狠狠壓抑的慾望灼燒的他整個身體都在隱痛。
墨凌轉了一個神,髮絲勾到了涼伸出去的手,涼的身體大大的震了一下,好像被打斷了什麼,墨凌隨即感到身邊一輕,溫熱消失,邊上的男人已經起來出去了。
終於,風聲小了,潮溼的熱氣也消失了,墨凌心跳也稍微緩和了下來。
涼梳洗好了也不去叫墨凌,只讓他好生歇息。獨自一個人走到窗戶外頭,日光還不明顯,微微的溫熱,青翠的大葉子上面都是碗大的水珠,生機勃勃的無主之地啊。涼看著莫名的喜愛,手上一動 ,噗,都是水砸下來,就跟落了一場雨一樣,就跟幼童玩著彈珠一樣,他這裡揮動一下,那裡傾瀉一遍。
正在思索著要不要幻化個蓮池,這樣子熟悉點,但是又怕裡面的那人看著要想多了,清俊的眉眼想著想著就揪住了,一團子的煩惱,那裡有一點的蓮王大人的脫俗高雅。
墨凌出來的時候看到就是這個場景,白紗玉人正站在神木下面發呆,露珠的七彩光線落在他的周身,出塵脫俗不可方物,斜過去的背脊卻是纖細的孤單落寞,讓人不由自主的想要把人擁入懷中,狠狠壓制住,把那柳枝一樣的腰壓斷了才好,解氣!
他輕哼,神仙自古不放縱情**欲,一早起來的絕對是幻覺……再說了,什麼無辜孤單脆弱都是幻覺,別人不清楚,自己還能不知道白蓮的靈力一直都比自己純粹乾淨,要不然哪裡萬年了,蓮池即使再凋敝也是天界一景。壓倒涼?壓倒白蓮?這個機率就跟天帝不忽悠月老的機率是一樣的,他壓根不會去想這個無稽的事情。
涼只需要站在那裡,就足以打動所有人的心,不過,墨凌絕不會承認也包括他的,帶點惱怒的,眯起眼睛來,冷聲道了一個早,【昨夜匆忙混亂倒是沒有想起跟你算賬,蓮王大人你是不是膽子肥了,居然踹我掉入混沌還拿石頭砸我,這是你對屬下的最新態度?】
額頭的傷口現在已經看的不明顯,但是青黑色的一個大圓碗似的霸住墨凌的半張臉,看著有點可悲,可憐他身上的靈力因為赤炎果沒有辦法恢復,只能等著它慢慢消失。
涼點了點頭,側頭稍微不解,【下屬?要是下屬怎麼好頂主子?】
【你,你!】墨凌揉著額頭的包,火氣更甚。【家人也不能這樣!】
【我?……莫要生氣,傷了身子,】涼再次笑眯眯的點頭,【是啊,我們是一家人,一家之主做的事情可都是為了家裡好,墨凌也是可以理解的吧,】回身,手上幻化了一屜小籠包子,邊上的石頭上面還出現了兩碗麵食,湯濃肉香,濃膩純透的香氣跟著撲鼻而來,四散滲透入了空氣。
涼抬手招呼著墨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