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思不得其解的問題拋向裴楷:“皇叔可知,這些匪徒從哪裡來的,怎麼一夜之間就聚沙成塔了?”
雲州不同其它藩鎮,雖然地處邊界,但因為出了一屆天子,地位自然不同凡響。不要說兵精糧多、士庶富足,便是小老百姓也是龍氣附體的得瑟模樣。要說造反,水深火熱的西川不反,貪腐成風的江南不反,權貴橫行的中州不反,何以偏偏是邊陲之地的雲州?
裴楷暗歎一聲,才要說:“殿下是離開雲州太久了……”此時忽然有傳令兵直入堂下,說是雲州城有了動靜。“什麼動靜?”裴昭業問道。那傳令兵偷看他一眼,一時不敢說話。吳嘯存在旁道:“王爺恕你無罪。”那小兵才敢開口道:“聽最近的灤涼縣說,雲州城掛上了反旗,賊兵還傳檄天下,說要造反,打的是端王的旗幟。”
裴楷嚇得跌下座位,一手捂口,又驚又怕地望著上位。
裴昭業親自下座扶起他,向那傳令兵問道:“賊首是誰?他們聽誰號令?”那小兵不敢與他對視,怯怯道:“聽說是一個姓袁的人,叫什麼袁槐客。”
裴昭業大為吃驚:“此人不是刺配流放嗎,怎地還能作惡?”
“哎呀!”吳嘯存長叫一聲,拍手道:“原來如此。”堂上所有人都眼巴巴地望著他。吳嘯存稍稍理了一下思路,便道:“殿下,袁槐客的流放地在幽雲邊界,離雲州城並不遠。袁槐客早年隨鎮國公主征戰塞北,在北地軍中多有故人……”
“我不信我大周的袍澤會被這樣一個罪人唆使。”裴昭業眼眶都紅了,咬牙道:“他還敢打我的旗號!我就說怎麼這麼巧,我人一回雲州地界,就有叛逆發生呢。”
時間掐得剛好,一定早有預謀,而且有人遙控指揮!
吳嘯存一改往日嬉皮笑臉,額頭的皺紋都繃緊了,肅穆道:“這是有人栽贓陷害,殿下一舉一動一定要想好了。”
是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