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也要和你一同過去!”殷桐語死死地抱著他不肯放手。
“那可不行!”凌寒曦立刻否決他這個不要命的想法,那裡可不是普通的打鬥,修真者的拼鬥稍有波及,普通人便無法承受,殷桐語若是在場,他如何能夠放心拼鬥,他十分的清楚,今天的這一戰絕對不是如他自己所說的那麼輕鬆,剛剛的力量波動已經告訴他,白虎,朱雀,玄武三神已經聚齊了,雖然他已有準備,但真的拼鬥起來也只能說勝負只是五五之數而已,稍有分心便可能落敗受制,這個時候把殷桐語給帶過去簡直是找死。但他卻不能把話說得如此直白,若是告訴殷桐語他有累贅之嫌,那以後的麻煩可就大了。可是不說實話又用什麼理由呢?這下連凌寒曦也有被難住的感覺了。
唉,現在不是為難這種事情的時候,凌寒曦心一橫,雙手微抬,只覺一陣風過,殷桐語突然感覺身體一僵,連跟手指也休想動彈分毫了。
“你做什麼!曦,不許……”話未說完,他的啞穴也被一併制住,他只能用眼神來狠狠地表達自己的怒意,凌寒曦反手將他抱起,放於床上,滿是歉意地吻吻他的唇,說道:“回來,我再向陛下謝罪!”說罷,拉下了帳幔。
“奉長老,你修習的是魔功,不宜與聖門的人拼鬥。給我好好兒守著陛下,保他無虞,等我回來該你的好處一份也少不了你的。若有個閃失,我要你魔門上下抵命!”整了整衣衫,他冷冷地說道。雖然將他遠隔在戰場之外,也不能保證那些傢伙不會來個調虎離山之計,留個功力不淺的奉長老在這裡,便是有敵來犯也總能抵擋到自己趕回才對。
他那森冷的氣勢令奉長老也忍不住打了個寒噤,心底竟有種敬畏的感覺,再加上讓他守著修華殿可算是最為安全的安排,他自不會有什麼意見,畢竟已老成精了的他深知玄門的厲害,現在凌寒曦讓自己守在這裡,便說明他也無十成的把握對付來人,自己又何苦當那個冤大頭衝在前面呢?當下一躬身答道:“君上之命,老朽定全力以赴。”
凌寒曦哪有不知他心思的道理,只淡然一笑,旋身而去。
夜空中,近百道寒光自遠方山中飛起,那正是修真門的馭劍之光!
離星隱院尚有十幾丈的距離時,凌寒曦停了下來,掐決隱去身形後,升入半空,看那宮院中打得熱鬧。
此刻的顧延風早沒有了往日那閒淡優雅的模樣,擋在清昭的身前,血衣染透衣衫,看他站立不穩的模樣便知已經不能支撐太久了,只是不知為何場中不見嶽清峰的蹤影。
而與他對戰的是赤衣朱雀,剛剛那沖天的紅光亦是出自他的手筆,而旁邊站立的兩名男子倒似黑白無常般一個從頭到腳漆黑一片,一個從腳到頭雪白無瑕,這正是三神之中另外兩個白虎,玄武。
淡淡掃了一眼盤旋於空中的諸多修真,白虎玄武絲毫未露驚容。這些人雖然功力不淺,但在他們看來卻是不堪一擊,只是他們並未注意到,這些修真站定的方位漸漸演變成一個陣勢,將他們圍於中心。
“朱雀,一個妖物也能拖上那麼久的時候,你真真的沒用!”玄武冷笑著開口道。他們本是為凌寒曦而來,本不欲多生事端,想悄悄擄了人回去交差,可誰曾想路過星隱院時,顧延風傷後無法自控的氣息令他們警覺,那氣息正是前兩日與他們神念相敵之人所散發出來的,在他們的聖力攻擊之下,那妖物居然還能逃生。這樣的認知令他們感覺到自己的驕傲深受傷害,當下哪裡還管會不會驚動修真門的人,生性暴燥的朱雀立刻攻擊了進去,玄武,白虎在側為他掠陣,雖然與計畫不符,但他們也確實沒有把修真門看在眼中,認為不過是多費些手腳的問題罷了。
聽他嘲諷,朱雀本因久戰不下而燥亂的心情更加的鬱悶,眼前這個妖物居然能夠抵擋自己五成功力的進攻,看來自己真是太久沒有運動了,當下目光一凝,翻手間一柄赤紅的長劍出現在他的手中,那吞吐著紅色烈焰的劍光一出,顧延風便知今日在劫難逃,僅僅是這尚未及身的劍光便已經令他感覺窒息難忍,力量如流水一般從身體中流洩,難以彙集,他慘然一笑,合上雙眼凝聚元神,雖然修真門之人已至,但看他們懸空不語的樣子也知是絕對不可能對自己加以援手的,想來是想看自己與他們拼個兩敗俱傷後再撿便宜了,只是明知他們的打算,自己卻也有不得不拼命的理由。
“清昭,你退入宮中去,修真門不會對你們母女坐視不管的。”他頭也未回,低聲對女兒說道。
“父親!”清昭淚如雨下,還以為前幾日大劫已過,沒有想到今日又是禍從天降。
“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