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於廣陽為反,特遣使發通告之信也,目前吾俱安,請勿念為要。然有一異事也,為漁陽起義,號“岷崗義衛”,欲與我等聯合,吾不知定奪,望君見信即答,速遣使至薊縣。
梁約叩上
秦烾冷笑,問道:“這怕也是一個月前的事了,公孫大人為何現在才發現?”
公孫龍答道:“一個月前,也就是廣陽等郡叛亂之事傳來那天,中尉祝猛與臣閒聊之時,聊到那日凌晨之時有名驛者先後進入瑞城遞信,臣心有疑慮,便順著查了下去,卻發現信件竟是送到御史大夫府上的。兩日後,在半夜又是一名驛者進入瑞城,不過這次臣知會了祝大人,祝大人當夜就將此人送到了廷尉獄。臣就是在他身上搜到了這封信,想必這人就是與前一位驛者一同出發的,只是在路上耽誤了時辰,故才晚至兩日。”
秦烾緊緊地盯著公孫龍,追問道:“那為何你不當時就將此事稟告與朕?”
公孫龍將頭埋得更低,聲音幾乎聽不見起伏:“此事關乎御史大夫的名聲,臣不敢草率斷事,但是又是將近半月後,戰將軍前去鎮壓叛亂,本是要直接繞道前去漁陽,與封華將軍前後迎敵,但不知為何,漁陽岷崗義衛卻至易下,攔阻了戰將軍行軍之路……”欲言又止,其心不言而喻,無非是指朝中有奸,向梁約等叛賊透露了戰星取領兵之法。
鄭原又是看著皇帝的臉,一邊似在觀察他的表情,一邊道:“這次事關重大,還請公孫大人高抬明鏡,明察秋毫。”
秦烾坐在上首心涼了半截,但還是試探著問了一句:“眾愛卿,你們意下如何?”
群臣皆噤若寒蟬,竟是無一人為莫紊辯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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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朝後,公孫龍汲汲皇皇地奔向了廷尉獄。
廷尉獄中的環境自然擔待得起它的名字,陰寒溼冷。公孫龍身邊的下屬見是廷尉來了,忙打起火把,在前面領著路。
公孫龍斜睨著眼看了下屬一眼,道:“可有好好地照顧御史大夫大人?”
下屬立馬點頭哈腰,流著冷汗忙道:“那可是御史大夫啊,小的……還沒那個膽量……”
公孫龍聞後一掌拍在那下屬的腦門上,怒道:“沒出息的東西!我說的‘照顧’當然不是平日裡的那些‘照顧’,這點意思都聽不出來,害得我真是白提拔你了!”
下屬似乎還要說些什麼,但是在轉了個彎以後,已經看到了關押莫紊的牢房,便住了嘴,拿了腰間的鑰匙開啟了牢門。
公孫龍彎著腰從低窄的牢門進了去,卻見莫紊正躺在牢房一角的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