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麼說來於長老與這蕭大俠卻又是不相識了?”
“蕭大俠這般人物,我雖年長與他,但也只是九華派中一個舉無輕重的弟子,又何德何能能與之相交呢?”
坐在一旁聽的十二心內暗自鄙夷,從方才到現在,於正峰的謙卑客套沒完沒了,若真如此謙卑安分,又何以陷害於自家師兄還另起門派呢?
蕭裴揚懶得鄙夷,只是看於正峰乾脆的與蕭天元夫婦撇清了關係,便想著現下這樣子也問不到什麼當年的事了,於是也隨意的轉移起了話題:
“那這番當真是可惜了。再來邢掌門身體一向健朗,這回這麼突然地病倒,刑公子怕也是對著九華派的事情要焦頭爛額了。”
邢立陽聽著話題轉向了自己,便客氣的笑了笑:“確實如此,不過幸得爹平時就有手把手的教著處理著大大小小的事情,再加上有於師叔等在座的各位師叔相助,立陽倒不至於顯得茫然無措。說來立陽也就在這先謝了各位師叔了。”說罷起身向著幾位師叔坐著的方向一一鞠了躬。
蕭裴揚見狀先是拍手大笑,繼而對著於正峰笑道:“於長老你說那蕭大俠是人中龍鳳,可是你們九華派這刑公子卻也是不遜分毫。一身功夫先不說能在武林上叫得上名次,更難貴的是這性子,謙卑有禮,待人細緻,要別人挑著刺與你們九華派結仇都難。”
於正峰聽著也皮笑肉不笑地回道:“那是,立陽這孩子隨了我那師兄,天生就做掌門的料!”
話一說完飯桌上的人也都假惺惺的跟著哈哈了一陣,蕭裴揚卻是一轉眼看見十二還默默地坐在那裡未進半顆米粒,眯著眼半晌卻向邢立陽那廂開口請求道:“刑公子,可否給我這木頭侍衛上些清粥小菜,他近日身子不適,吃不得桌上這些好飯菜。”
邢立陽覺得自己對蕭裴揚再說些什麼做些什麼都要驚訝不起來了,客氣的回應瞭然後叫丫鬟去給蕭裴揚這“身子不適”並且還能跟著上桌的“侍衛”上些清淡食物。
十二倒是有些窘迫,他本就是暗衛,生活在暗處的人。就是平時偶爾串一下侍衛的角色也是恪守本分,哪有最近這般處處受人照顧,待遇往著高地位的來的情形,這一切就是因為他腹中的胎兒?所以他這可算是母憑子貴?想到此處十二也不免有些黑線。
蕭裴揚沒想那麼多,他最近也是照看著十二成了習慣,早已模糊了主僕間的本分,又何曾去想過別人的想法。要他說這樣也挺好,十二仍會服侍著他,他也細心照顧著他的起居。只不過半月餘,他們兩個便自然而然的養成了這般老夫老妻的相處方式,仿若天作之合,蕭裴揚也覺得有些驚訝,只不過他倒不排斥這樣的變化。
給十二叫的膳食上了之後,飯桌上的眾人也似約定般的不再寒暄,就著這股上菜的氛圍用起了餐來。用完膳後眾人各自道別再自行回房自是不提。
蕭裴揚和著十二散步般悠悠的走回了院子裡,看著月光正好,讓十二進房內泡了壺茶出來兩人坐在院內賞月賞竹,好不愜意。不過十二賞了下月便覺無趣,他不是那般附庸風雅之人,他覺得這月亮看著是漂亮,可是也耐不住一直看。比起賞月,他覺得看著自家主子更要來得舒適。於是蕭裴揚看著月亮在心內作了些酸腐詩詞後轉頭看見的便是十二發了愣似的盯著自己瞧的情形,他不由帶著好笑的心情問道:
“怎麼?好看麼?本莊主比這月亮姿色如何?”
十二這番才回過神來,不由得羞赧,乾巴巴的回道:
“主子自是仙人之姿,比那月亮都好看得緊。”
蕭裴揚聽了只低低的笑,爾後緩緩的湊近了十二,感受著十二急促僵緊的身子,先在唇角落下輕吻,再徐徐漸進,攻城掠地。十二最後也只得軟了身子癱倒在主子懷裡,潰不成軍。
☆、第10章 十
就這樣過了兩日,蕭裴揚也沒再去看望過邢天賜,邢立陽也不限制他們的走動,甚至連三餐也是直接送到他們院子。於是蕭裴揚閒來無事就帶著十二在九華派內四處轉悠著,偶然間遇見了於正峰也主 動的湊上去明著恭維實則暗諷,幾番下來於正峰遠遠地見到他們就繞著路走。不過蕭裴揚也不敢做太過火,他畢竟還不能“打草驚蛇”呀。
這兩日也沒見過穆寒情的身影,蕭裴揚也不甚在意,依著穆寒情那性子,此時對邢天賜體(啊)內那蠱估計玩弄得正開心,哪裡還理得旁的事?不過倒還是記得早晚兩時派人將十二的安胎藥送過來,畢竟這才是東家讓他重視的事,邢天賜救沒救活大概除了邢立陽也沒人太在意。
不過倒也巧,蕭裴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