徹底放棄回應。
握起姚黃胸前的一縷髮絲,魏紫虔誠地吻著。
身下的姚黃,紅痕遍佈,猶如雪中紅梅,開的紅豔引目。魏紫看的星眸閃爍,身下用力一頂,目及姚黃的不自覺地痙攣,笑顏勝花。
“想起來了嗎?”
輕聲的詢問,魏紫此刻的表情如世間最完美的情人,甜膩寵溺的神態可欺盡天下人。
“魏紫。”無神的雙眸對上一往情深的瞳孔,姚黃脫力的聲音,說不出的鬱結。
絳紫衣衫的男子不介意,他低著頭,額頭相抵,淺淺的笑起來。
“我說過要送你一份禮物的,你喜歡嗎?”
沒有力氣推開他,姚黃閉上眼睛,索性不去看他。
腦海中湧出的記憶,傷痛的以往,破碎了他們的曾經。
他當魏紫是摯友,卻不曾想他早已對自己暗生情愫。他不能接受他,不僅因為魏紫是男人,更因為自己是藥王世家的傳人。“藥皇”的戀人是個男人,這若是傳了出去,勢必會給藥王世家抹黑。
最重要的是,他喜歡魏紫,卻只限於朋友間的喜歡。
姚黃欣賞魏紫,所謂的喜歡,也是欣賞佔多數。魏紫愛刀,對刀的痴迷,不亞於他對醫術的無法自拔。或許,就是因為兩人都對某種事物,有說不出的專情和執著,二人總能從對方身上找到相似點。即使,一人愛刀,一人愛醫。
這份心心相惜,使得姚黃願意用生命相助,幫魏紫擺脫血魔刀的控制。
但,一心一意的專注於壓制刀性的方法,他忽視了身旁之人注視自己的目光。流光溢彩的眸子,眷戀深情……早已單純不再。
直到大婚前被魏紫擄走,徹夜的糾纏,侵佔,身體的疼痛,帶著魏紫失控的宣洩,痛的靈魂都在顫抖。
那一刻,他才看清魏紫眼中入了魔般的偏執。或許,自己解了他的刀性,卻不小心又為這個男人種下新的魔。
他苦口相勸,魏紫搖頭輕笑,夾雜的嘆息,惆悵憂傷。好言相勸換不回偏執人的回頭,姚黃生平第一次,對人,對自己欣賞的人,惡言相向。
魏紫的表情是難過的,姚黃何嘗又不是。他咒罵魏紫,言辭犀利,非刃卻比其鋒利。惡毒的話語似是一把雙刃劍,寸寸割裂過往的曾經,帶著不見血的疼痛,折磨著彼此。
姚黃希望這樣,魏紫能清醒過來。可魏紫日漸麻木的表情,唯有眼神,蝕骨的佔有慾,如野草般瘋長。
不知過了多少日,姚黃終於逃了出去。逃跑的路上,他幸運得遇到了藥王世家的人。跟著他們回到闊別已經的地方,不論他們怎麼詢問,姚黃都閉口不談消失的半個月去了哪。
見姚黃神色疲憊,他們也不再逼問。只是說著,當初願意嫁於姚黃的女子,依舊痴情的等著他回來與她完婚。
姚黃默然,只說了句“我累了”便將人悉數趕至屋外。
熟悉的屋子,有著不熟悉的冰冷。姚黃望著鏡中的自己,滿身的傷痕,無一不是魏紫的留下的。
成婚,是不可能了。半個月的糾纏,他難道還看不清那人對自己的執著?和痴心的女子成婚,也只會害了她。
而他,終究不能繼續留在藥王世家。
婚期越來越近。
一日,他在藥王世家的後門,遇到了一個乞丐。瘋瘋癲癲,意識不清。衣服破爛不堪,臭氣熏天。姚黃見到他,心中升起一個念頭。
趁人不注意,偷偷地將人帶回屋內。替他梳洗乾淨後,姚黃驚訝地發現此人下體的殘缺。男性的象徵物居然被一刀齊齊削去。姚黃嘆息著,這人面容英俊,卻生的一副薄倖模樣。看他的遭遇,像是女子的傑作,也顧不得多想,姚黃給他下藥,讓他一直處於昏迷狀態。
等到大婚前夕,他讓這個人穿上自己的衣物,隨後,放了一把大火點燃屋內的簾幕,火舌迅速的躥升,不一會就燒紅了半個天空。
姚黃離開藥王世家後,吞下了“失顏”,變成老人的模樣。
當時的姚黃,用假死逃開魏紫,只是希冀著自己的死亡,能解開那人的執著。而他也打定這一生,永遠用這老人的模樣,繼續他懸壺濟世,治病救人的一生。
但沒有想到的是,長期服用“失顏”,會破壞了身體的自然生長。這藥,不僅使人的記憶產生錯亂,而性情也會發生細微的變化。
姚黃忘記了自己假死的願意。錯亂的記憶,只停留在魏紫在大婚前夕,阻止自己替他洗去刀性。就連老人的模樣,他都歸咎於魏紫,忘記是因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