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你在求我的話,記得要在前頭加上‘請’字。”
怎麼辦呢?他的心並不想要柔軟。
記得要在前頭加上‘請’字。柒寒是這麼說的。
櫻燎卻上揚了嘴角衝他搖了搖頭,“我不是在求你,我是在告訴你。”
柒寒同樣學他笑眯眯答句,“莫要逞口舌之快。”
可是,對於自身,櫻燎的侵蝕太過迅速而悄然無聲,讓他錯過了防禦的時機。
也不過一句,他把櫻燎後頭的話給堵了回去,雖然氣氛變得有些微妙,柒寒卻仍舊狀似勉勵的拍了拍櫻燎的肩膀,錯過身去,“雖然圈養天界的太子是個不錯的主意,但往後你若是後悔了我可難辦。”
不知道櫻燎聽不聽得懂他話裡的意思,最好是不要聽懂,他卻仍舊要講出來,人有時候就是這麼矛盾的動物,懷揣絕望,奢侈希望。
“我不會,柒寒。”櫻燎拉他的手,這麼說。
不會什麼?離開還是後悔?這種曖昧不明的回答,他又怎麼會懂。
“這樣罷,櫻燎,如果你能給我一個滿意的回答,應了你這種事也不是不可能。”
“你說。”
“這是什麼?”柒寒從衣袖裡拿出來的,是一片瑩白的鱗片,正是那日在客棧喝完酒,他從櫻燎身上順來的。
攥著這樣的東西,就連他自己都快要忘記。
淺淺的看一眼停頓在那裡的人,柒寒忽然整個人冷淡下來,將東西還於櫻燎掌間,裝模作樣行禮。
“小仙先行告退了,太子殿下。”
他也覺得這或許會是個困難的問題,對於櫻燎來說,所以思考的餘地,他會給予人家的。
找不到莫禾,他掩下又要冒出的瞌睡,打道回府。
這一回,櫻燎也沒再來拖延柒寒。
他自然不會天真到以為櫻燎還會整日同自己廝混在一道兒,即使是在今早發生了那樣的事以後。
以前是因為還沒有人知曉他的存在,現在襲名式一過,必然在天界有的不是一點的地位,有自己的殿宇,多的是想拉攏太子的人,身份頂在頭上,他想自由也難了,更何況,堂堂天界太子,總與個妖界御守走在一起,終究不像道理,他還是早早退開的好。
他獨自走在回去的路上,卻忽然止不住放聲大笑起來。
只是那些記憶呢,他要擺在哪裡?
在柒寒還沒想好要如何處置那所謂的記憶的時候,他又因為最近天氣回暖,被狐狸的脫毛問題搞得苦不堪言。
松菇已經從原本歇息的床榻被移動到了地面上,而就在柒寒發現到就連自己喝水的茶杯裡,都隱約浮動著那麼一根兩根的白毛時,他果斷的在這一日早晨,將松菇拎到了屋子外頭。
而與此同時,我們那位主角,記憶的製造者,又準巧在這時登門拜訪而來。
於是兩人相遇在柒寒小小的竹子屋前。
“太子殿下蒞臨寒舍,不知所謂何事?”丟了松菇,柒寒雙手抱在胸口,斜倚在門前的樣子,擺明了不讓櫻燎進屋。
“自是來與你相好。”
瞅一眼松菇,櫻燎此時還覺得它是無辜的,只因為柒寒難以言表的性子,就被掃地出門,就某方面來說,同不被允許進屋的自己,似乎有著相像的境遇。
“不說那太子就請便罷。”柒寒轉身進屋,準備把櫻燎晾下。
“等等。”櫻燎拉住柒寒。
他不得不承認的,要捉摸住柒寒真不是件容易的事情。
掰了柒寒的手指讓他把手攤開,放進一個白色橢圓的物件,櫻燎說,“給你,那日你送我花的回禮。”
“這什麼?”如果他沒看錯,這該是個蛋。
“夏娫的原身,早就該給你了。”是他當日在火場的角落裡發現的,被打回了原形卻沒有死去的鴉。
頓了一下,柒寒沒想接過來,畢竟他要個蛋沒什麼用,倒是一旁的松菇見了,小眼珠子都放亮了幾分。
眯了眯眼,柒寒突然起了壞心眼,他蹲□去,把蛋擱在松菇面前。
“如若你把這蛋孵出來,我就讓你進屋睡覺,還獎你一碟核桃酥。”
一旁的櫻燎都要忍不住發笑,“你同只狐狸在說甚。”
“就在說你聽到的。”柒寒仰頭看一眼櫻燎,眼角上揚的樣子甚是好看。
“我倒是不認為這動物有這般靈性。”思索片刻,櫻燎認真說出自己的觀點。
“這可不一定。”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