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也說笑了,天帝的旨意,莫要說是當時,既是現下我也是並無選擇的餘地。”
他這樣說著,櫻燎緊抿的唇角忽然鬆懈了一下,嗓音裡一些曖昧不明的細節變得分明起來。
“我以為我在你那處的分量,自是比個天帝的旨意要來得重些。”
事情都有分提得與不提得,櫻燎現下選的便是這不提得。
似是被踩到了痛楚,龍七忽的冷哼了一聲,“如若太子殿下真要計較這幾百年前誰叛離了誰的事兒,我倒是也想要問問,當初您隱去仙蹟往我那七離海來,是否也心懷叵測?”
龍七是故意的,確也收到了想要的效果。
難耐的沉默,就在他以為櫻燎不會再開口的時候,卻聽到了意想不到的話。
那個人說,“抱歉。”
抱歉什麼?現下咄咄逼人的架勢?還是那時欺瞞的心機?如若龍七說出口,幾百年前的自己,一早便知了櫻燎接近的理由,卻放任了一切演變成之後的模樣,這個立在面前的人會否這樣轉身就走?
還是莫要再追究了罷。
所以在算計好的忽然之後,龍七似是想到了別的什麼,扭過頭來,“櫻燎,你不問問我為何要那柒寒的性命?”
即使知道他是要故意迴避去方才的話題,櫻燎卻沒辦法當做沒有聽到,想知道的事,即使不說出口,終歸瞞不過眼前的這個人。
櫻燎總是一副淺淡從容的樣子,那卻不代表他知曉所有的真相,柒寒的事,龍七的事,他不過比常人要看得更透徹些。可是這樣的他,也沒有辦法在久別了幾百年之後,忽然從別人手中接過龍鱗時作出反應,那一小枚泛著慘白光澤的那個人的鱗片。所以他不說話,只是在一邊靜靜的看著,龍七放出了妖界裡的怪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