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龍七把玩了許久手裡的珠子又將它收回袖子,該回憶的也都兜轉了個遍兒,就連那時候時常被自己偷酒的時雨都沒能落下,可謂是頗具戲劇性的回想方式。
腳下坑窪的地面讓他在轉身時磕絆了一下,龍七微皺著眉,再往前兩步尋到處平坦的地兒,又琢磨一陣,收了手裡的紙傘。
終歸是要滿身溼透的,龍七這麼想著,待會兒自己模樣如何狼藉還未曾知曉,他也自然不會在乎這一刻兩刻的乾淨。
幾不可聞的喟嘆之聲,龍七將它隱藏得極好,他同柒寒說的,他們沒有時間了,自己卻怎麼能忘記?於是在那之後,臉上便再沒了方才的猶豫與不捨。
“既然來了,也莫要躲著了罷,櫻燎太子。”尾音被刻意延長,一揮手之間,龍七右手的紙傘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柄瑩白色的長劍,他們稱之為龍淚。
墨色長髮,白色衣衫,傲然立於雨中的人,任誰都會覺那便是上神該有的姿態,即使那一雙眼再沒了曾經的光彩。
話語之間,櫻燎從那頭緩緩地行過來,不閃躲也不慌張,如此空曠之地,他自是想要躲藏,似乎也並沒個遮擋。
“妖界的柵欄可讓你毀了個乾淨。”龍七笑著說,劍尖在地面上劃過,是某種危險的預示。
他將圈划著妖界的那一圈結界喚作柵欄,是神明所構造的,像是關押著野獸的那種牢籠,也是維持著妖界與其餘幾界平衡的象徵。
他在這裡,卻知曉櫻燎所做的一切,對的,從一開始便知曉的。
而如今被撤去了柵欄的野獸們,正肆無忌憚的從妖界中湧出來,藉著櫻燎開往天界的那條道路,要將那個神明所居住的世界攪得雞犬不寧。
這位有著紅色眼瞳的天界太子,小心翼翼的安排著他一招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