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要受不了這天氣了。仰天摸了摸些許乾裂的嘴唇,他是植物呀,再沒有水他會焉掉的。
“砰。”
“絕你回來了。”看到那個身影,藤兒趕忙屁顛屁顛地溜下椅子,忙不迭跑了過去,一臉激動地盯著絕手中提的水桶。
“公子,屬下無能只打到半桶水。”
“辛苦你了。”
在這個地方還能打到半桶水絕非易事,看他面無表情卻滿頭大汗的樣子,青曲實在有些不好意思。
“這,這水怎麼能喝嘛!”
桶內之水混濁不堪,還多多少少夾雜了些樹葉泥沙,但在這個地方卻比瓊漿玉露都來得珍貴。
藤兒抱著木桶一臉嫌棄的樣子讓李福有些微微皺眉,沉聲道:“你知道這點水能救多少人的命嗎?”
被青曲一瞪,藤兒立馬閉嘴不言了,但還是別過臉一隻手不甘地摸著水桶,極不舍的樣子。
“看這個縣官有何能耐。”
“如果也同上次那個一樣,我們就把他轟出去。”
“沒錯,轟出去。”
“開門開門。”
“快開門!”大門外忽然一陣嚷嚷,在尤其安靜的內堂聽得格外清楚,門被敲得哐當哐當直響,可見門外人數眾多。
幾個人正在為水的事情煩惱,聽到這聲音皆一愣。青曲感覺自己的頭頂似乎飄過一朵烏雲,有一種不詳的預感在心裡萌芽。
李福已經過去開門了,霎時一群百姓衝了進來,其中男人都光著膀子,女人也穿得單薄。把內堂圍得滴水不漏,一雙雙眼睛不斷地打量在青曲身上。
“沒錯,他就是朝廷派來的縣令,我上次親眼看到他進的衙門。”
一小孩兒突然跳出來,圍著青曲打量了幾圈,一臉肯定地向拿著“傢伙”的鄉親們道。
李福和非墨也不知道被這些人擠到哪兒去了,就徒留著絕一人冷著張臉擋在青曲面前,面對絕駭人的氣勢,百姓也不敢圍太近,只是看了看青曲低聲議論著什麼。
“鄉親們看,這新來的縣令果然不是什麼好東西,有了水竟如此糟蹋。”這一聲音響起,百姓們也立馬轉移了視線看向聲源處,隨後一雙雙指責的目光全集中到了青曲身上。
那桶水,那桶水剛才不是還好好的嘛!怎麼會…?此刻水桶已不知被誰撞倒了,半桶彌足珍貴的“瓊漿玉露”正一味地在地上流呀流呀。這百口莫辯,千夫所指的場景,青曲頗感無力地張了張嘴,卻又想不出什麼辯解之法。
杵著柺杖的老婆婆心疼地看著地上一灘水,一臉心痛悲憤道:“你可知這麼一點水能救多少人的性命!”
“不是我。”
“你還想抵賴,我們大家都清清楚楚地看見了。”
一個白鬍子老道從人群中走了出來,摸了把自己的山羊鬍,圍著青曲邊說邊踱著步子,那目光,要有多猥瑣就有多猥瑣。
“道長,你看此人。”
“沒錯,就是他了。”
白鬍子老道低著頭掐指一算,半晌才看向鄉親們,沉聲道:“這是最後一個了,只要這件事完了,麗縣便不會再受天災之苦。”話一罷,眾人譁然。
而青曲則是一頭霧水。
“可再怎麼說他也是朝廷命官。”
一帶頭男子猶豫了一會兒,抬頭看向道長。
“朝廷都不管你們的生死了,你們又何必在乎他是不是朝廷命官。”白鬍子老道目光灼灼地盯著青曲完全無視絕目光中的警告。又看向鄉親們道:“還是你們想一直生活在這水深火熱之中。”
☆、第三十五章:揚名,天降神雨
他怎麼又遇到這種事兒了,眼前高臺下密密圍觀的百姓高舉著火把一臉莊重地看著他,白鬍子老道正手搖著鈴鐺口中唸唸有詞地自言自語著什麼。
青曲被五花大綁捆在一顆大圓木樁上,腳邊架著一堆堆乾柴。
他,這次真的成了祭臺上的肉了。藤兒,藤兒那死孩子倒是快來救他呀,剛才自己被捆走的時候絕居然一動都不動,用腳趾頭想都知道這絕對是藤兒搞的鬼,他們那幾個人到底在想些什麼。
“道長,可以了嗎?”
此時日已中天。
青曲頭頂上的烈日都能把他烤褪一層皮了,那老道還和旁邊的男子說著話,且不時用餘光偷瞄著青曲這塊木板上的肉。
嘴巴里被堵了塊破布,心跳如鼓地掃視著密集的人群,可看了幾遍都沒有見到熟悉的人影。這到底是怎麼回事?他們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