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生?」嚴既明試探著喊了一聲,朝他靠了過來。
阮亭勻再喝一口,扭頭看去,「清和,過來坐。」說著拍拍身邊的空處。
嚴既明才靠近了,便聞到了濃濃的酒味,他是知道這小罈的威力,當初先生釀的時候便說了這力道強勁,輕易不敢多喝,他拿過酒罈喝了一口差點嗆住,再看罈內,已經所剩不多了。
這是怎麼了?之前不是還好好的,先生最是知道醉酒傷身,平日裡更是自律得很,他還從未見過對方醉酒的模樣,「尋之,可是心裡有什麼事?」嚴既明擔心的問。
阮亭勻執袖擦擦嘴角的酒漬,「沒事,我只是高興,難得放縱一回。」仰頭喝光了罈內的酒,將之扔到一邊,拽過嚴既明到自己懷裡,力道有些大,撞得對方胸口發疼。
「是什麼叫你如此高興?」嚴既明見對方的領口和身上都被酒水浸溼,一邊問著一邊幫先生脫去外衣。
阮亭勻露出一抹笑容,「能和心愛之人在一起,還有什麼比這更叫人欣喜的?」
嚴既明抬頭看去,總覺得先生的笑容有些……發傻。對方將頭顱蹭到嚴既明的心口,「聽,這韻律,是我這一生中聽到的最美妙的聲音。」
嚴既明抱著胸前的人,似乎有些確定對方的狀態,或許是真的醉了,這樣的先生他還真是沒有見過。「和尋之在一起,我也十分快活,是以前從沒有過的,再沒比這更讓我感激上天的了。」
「不用感謝蒼天,感謝我就對了。」阮亭勻親上愛人胸口處的肉粒。
「唔,」嚴既明縮了縮,「你醉了。」
「或許吧。」阮亭勻吸住乳尖,口齒含糊,「嗯。」
摸著阮亭勻的長髮,嚴既明沉浸在濃濃的酒香中,混合著先生獨特的氣韻,亦叫人沉醉。
「在今夜之前,我曾一直徘徊猶豫著……」阮亭勻閉上眼喃喃道。
「什麼?」嚴既明摸著阮亭勻的耳尖。
「猶豫著,是否已經到了完全脫離朝廷的時機,我擔心你成為我的弱點,更擔心你的家人會成為你的弱點,想要離開,卻有後顧之憂。」
「所以今夜是想通了?」嚴既明暗嘆對方隱藏的真好,雖然兩人離開了上華,但並不代表他們不會再回去,要知道先生現在還拿著宣帝親自給的牌符,這聯絡並不是說斷便能斷掉的。
他一直都知道先生所向往的生活,奈何現實如此。他要考慮被帝王發現秘密的後果,還要想好全身而退的策略,如今更要加上自己的家人。嚴既明心中五味雜陳。
「沒錯,想通了。過去的已然過去,以後還未可知,我只需著眼當下便好。想同你走遍天下,看盡山河。其他的,何須再想!」阮亭勻抬頭看進嚴既明眼中,「我只是被瞻前顧後的自己給困住了,如今倒是暢快了不少,心情自然是好的。」
嚴既明開始懷疑自己之前的判斷,先生真的醉了麼?「好,尋之想如何便如何,我會一直陪你。」不想見的人不見,不想聽得事不聽,只求心之所向,活得酣暢。
阮亭勻趴在嚴既明的身上,親吻舔舐著對方的眼瞼,臉頰。「尋之在我眼中……最初是師者,然後是先生。」
「先生?」阮亭勻頓了一下,疑惑的重複,模樣竟也有一絲憨然。
「呵呵,隨後是愛慕之人。」嚴既明回吻對方的眼瞼臉頰,「最後是愛侶。」
「我愛先生,愛尋之,愛有關你的一切,一切。」嚴既明紅了臉頰,平日裡絕不會這般大大咧咧說出口的心裡話,在這難得的氣氛之下被他吐露出來。
嚴既明主動的撫摸對方的背脊,拉開了阮亭勻所有的衣衫,並將自己身上的衣物褪去。
「清和……」阮亭勻懵懂的看著對方動作,自己卻暈陶陶不知該幹何。
74 酒醉【肉】
嚴既明膜拜的親吻著阮亭勻的身體,對方似乎真的醉了,這種時候竟然什麼都沒有做,擁有這樣想法的嚴既明羞恥了,但對著先生的身體,他還真是抵抗不了這樣的誘惑。
從脖頸到手臂再到手指,嚴既明紅著耳朵執起阮亭勻的手掌,還記得他最喜歡的便是先生的手指,一想到這樣的手掌撫摸自己,身體便不自覺得湧起難耐的悸動。
微微張口,將一根吸住。他也不知今夜是怎麼的,或許是這酒味有催情的作用也說不定,更有甚者,這一切都是先生的計謀,他搖搖腦袋,已經想不了這麼多了。
阮亭勻的身體還在等待著他呢!嚴既明拉著對方的手放到身下,卻不得其入。「尋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