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十個人陪你一起死。”殤流景一邊品嚐這被自己擠開的唇,吸取著裡面的芬芳一邊用傳音入密輕笑著威脅。
混蛋!吃準了他不會讓這麼多人陪著一起死,竟然敢在這個當口兒要和他做這種事……成敗的關鍵……呵呵,可笑他還以為他真的承認他有本事,能當大任,卻,呵,卻竟然只是……
其實,像殤流景這般霸道的人,昨晚要是強迫,絡燻知道,自己反抗不了,能做的只是恨一輩子。當然,他恨不恨,對於殤流景,是全然無關係的吧。然而,他偏偏要在這個當口兒、在這麼多人面前讓自己和他——兩個男人做如此齷齪的事,分明就是要他在從人面前一層層脫去衣裳,被人猥、褻、意、yin。
絡燻悽然地聽著自己唇舌之間發出的靡音,一陣陣悽楚湧上心頭。
為何要如此?明明那時候,抱著他在林間穿梭的手臂是那樣有力,倚靠的胸膛是那樣溫暖,就連最後冰冷的軀體也能緊緊相依,難道,那些都是假的?寧願自己帶著藥粉留下一路血跡被追蹤也要為他將敵人引開是他猜錯了?
如果不是,何必如此殘忍?天地之間,他謂之天子,卻有什麼是為他所有?他只不過是用堅強來偽裝成無所不能的神明,然而,事實上,看著滿目蒼夷,他什麼都做不到。現在,就連唯一的尊嚴,也要被無情地剝下,踐踏;唯一能尋求的溫暖,也要被打碎。殘忍,莫過於此……
格莫爾聽著這聲音,登時泛紅了一張老臉。
西蒙這方面比北冥開放得多,這男男之事甚為普遍,嘗過男人滋味的不在少數。然而,因為戰事頻繁,這方面也甚為飢渴,當下,西蒙的軍中便有些騷動,嚴謹的目光開始四下掃動,尤其盯著一個流景閣的清秀少年眼泛幽光。
“咳,我看,時候也不早了……”雲揚聲音淡漠,彷彿與自己無關一般說著時間氣候。
“是啊,時候不早,該休息了。”殤流景氣息凌亂微弱地應了一聲,語氣緩慢溫和,似乎有淡淡的優雅從唇齒間逸出,根本就沒有意識到別人的提醒。
“天還沒黑,野餐的話,是準備午飯的時候了。”雲揚的聲音似乎不受影響。
“唔……是嗎?那就出去看看。”殤流景氣弱地吩咐絡燻,卻依舊沒有從絡燻身上下來。
絡燻有些不滿,但是,他見過的南寧王蒼洵,的確曾經在進京述職的時候讓自己的男寵抱過。忍著扇殤流景幾個耳光的衝動,絡燻抱起殤流景,走出馬車。
馬車的簾子被雲揚挑開,裡面一個清秀俊俏的少年抱著面色蒼白但俊美異常的男子走出來,男子蒼白的有些虛弱,柔柔地靠在清秀少年的肩上,兩人都是龍鳳之姿,在這金色陽光竟是美好的讓人不敢逼視。
“雲公子,不好意思,怠慢了。”殤流景蒼白的唇開開和和,然而只是唇瓣在動,整個人卻是給人紙片兒一般的脆弱感。沒過問格莫爾,倒是向雲揚致歉,顯然更為重視這藍玉城少城主。
格莫爾很清楚,以藍玉城的實力,雖然現在向北冥稱臣,但是西北方向盡在掌握之中,實際上相當於一個小小王國。就連四皇子,也想要拉攏藍玉城,只要藍玉城城主能和他們結盟,長驅直入北冥不是問題。只是,四皇子似乎有意,而藍玉城城主無情。現在,雲揚和這些人一起,難道,和這些人竟是有盟約?
而那清秀少年手中,竟是握著格莫爾剛剛對著馬車射出的一箭!一個弱冠模樣的少年,竟然能夠輕而易舉地握住格莫爾將軍的箭!莫格爾有些震驚。
“格莫爾將軍,實在是不好意思,既然四皇子沒空,我們回去便是,只能希望以後有機會和格莫爾將軍共同作戰了。”絡燻抬眼看看目光有些呆滯地看著自己的格莫爾,淡淡道:“多謝格莫爾將軍手下留情,這一箭,當做我家公子的回禮。”
不等格莫爾回神,絡燻將箭一擲,一箭飛快朝格莫爾飛去。這一箭,不偏不倚,直指格莫爾面門。
以手擲箭竟然也能如拉弓搭箭一般有準頭,這人實在不簡單。格莫爾一驚,立即繃緊全身,全力以赴準備接箭,以免在眾屬下面前失了面子。
箭嗖的一聲射向格莫爾,格莫爾緊緊抓住,然而,到手的一刻,發現竟然沒有什麼力道。格莫爾以為能一手擲出這麼快這麼準的箭,眼前小小少年必然是了不得,然而,到手的箭竟然是……格莫爾不由一陣驚異。
“格莫爾將軍果然有如傳聞所言,神勇無比!”絡燻盯著格莫爾飛眼眸,微微一笑,大聲讚道。
格莫爾被絡燻略帶琥珀色的眼眸裡意味深長的一笑鎮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