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就料到的,甚至,殤流景還將計就計,用銀針扎雲揚,進行推波助瀾。他的目的何在?
若是雲家將誓死為少主報仇雪恥,會不會再次上演流民攻入皇宮的悲劇?
想到這種可能性,絡燻驀地明白了什麼,抬頭看向殤流景。
殤流景俯下身,將手指按在絡燻的太陽穴,緩緩地按捏,外人看來,那個無恥的男寵竟然光天化日之下當眾勾引迷惑皇帝而已。
“這麼快就想到,真是,越來越聰明,越來越討人喜歡了呢。”殤流景將唇覆在絡燻耳邊,低沉的聲音有些溫柔的味道,連帶手指的按摩都有些輕柔之意。
絡燻沒說話,貼在背後的身體有些暖意,他手指所按之處一點一點的舒服泛開來,絡燻忽然之間有些心酸,面上卻無動於衷,也沒有再避開,只在心裡一邊恥笑自己像婦人一般。
殤流景繼續用別人聽不見的聲音道:“遷都事宜已經在籌劃之中,從這裡道金陵的半月中,那邊的宮殿和道路都會大致竣工,你列出的重要東西,昨晚便已經差人運送出宮,中途,殷凌寒不會放過這個機會,蒼洵也未必不動手腳,我們很可能會遭到大軍的圍剿,因此行程上是危險的,那些聲東擊西的對策未必見效,你要有準備。”
絡燻微微點頭。這些事宜,自回宮,殤流景一直在安排,行動比絡燻想象的快很多,而且,半月之內修築宮殿和拓寬馳道,行動之迅速,真正是無法想象。話說,就絡燻所知,國庫,似乎沒有那麼多銀兩。
當所有事都安排好,差的,就只有離開。以前不必顧略,但現在,太上皇代祁有意控制絡燻的一舉一動,離開,不得不有一個名正言順的理由,以堵大臣和百姓的悠悠眾口。現在,殤流景生生創造了一個契機。
聽了殤流景的言語,絡燻不難推斷,自從殤流景發現蒼洵的探子,便開始於了一場戲,為絡燻和雲揚鬧翻,不管鬧翻是不是真的,蒼洵都不會放過這個機會,因為,即便不是真的鬧翻,也會有損雲家和他們之間的和睦,使之產生間隙。而殤流景將計就計,讓蒼洵為他做宣傳,為的是光明正大地在太上皇代祁的眼皮底下遷都,企圖以移動的方式擺脫各方勢力的圍困和剿滅。
只不過,蒼洵不會知道,殤流景也算計著南寧王開罪雲少城主。
“銀兩……”絡燻細微地開口。
“我不像有錢人麼?”殤流景有些不悅地眯眼看著絡燻。
絡燻趕緊撇開眼睛,殤流景這種人,什麼事都做得出來,絡燻毫不懷疑自己再看下去殤流景會不會吻下來。
“只是,雲揚那麼溫柔,怎麼捨得傷害湛鬱?”絡燻懷疑事情的可行度。
殤流景神秘一笑,並不作答。
“啊!”滿場觀眾齊齊一陣驚呼,霎時間滿場寂靜。絡燻抬眼望去,只見雲揚一劍抵於湛鬱下顎,飛速進逼,而湛鬱幾乎是直接向後倒退著飄離,然而,不論湛鬱如何迅速,冰冰涼涼的一劍,始終貼著湛鬱的下巴,宛若膠著。
湛鬱長髮逆風而舞,只在須臾之間,便被逼退到邊緣,眼看一劍即將刺破喉嚨,電石火光之間,一支玉笛“當”的一聲發出清脆的聲音,擊打在雲揚的劍上,雲揚的金色劍隨即一偏,斜斜劃過湛鬱的脖子,一道極輕的傷痕,血慢慢溢位,滾進雪白的衣領。
“你敢傷他?!”蒼洵又驚又怒,病弱的身子此刻竟然爆發出濃烈的真氣,殺意四溢,圍觀者被蒼洵嬌弱身體產生的極端威懾鎮住,無不目瞪口呆地盯住蒼洵。
雲揚似乎被湛鬱的血嚇到,只呆呆地頓住,望著受傷的湛鬱。
“閃開!雲揚!”湛鬱驚呼,縱身向雲揚擋去,奈何,結局已定。一支玉笛擊打在雲揚的胸前,
只聽咔嚓一聲,似乎是肋骨斷裂,雲揚一口鮮血噴出,猩紅的血斑斑點點地落在湛鬱的身上,宛如臘梅。
“南寧王不守比試規則,偷襲暗箭傷人,從根本上就輸了,沒有必要比試了!”忽然有人搶在所有人的驚詫之時,最先呼喝。
“來了……”看著地下的鉅變,絡燻還未從最初的木然中恢復,只看著地下喧騰一片。
“我們的目的,快達到了,怎麼謝我?”殤流景忽然強行掰過絡燻的頭,邪異一笑,勾人心魄的臉驀地靠近,順勢倚到絡燻懷中,送上綿長一吻。
“挑撥離間,先將雲少城主打傷,再將他陷入險境,竟還在光天化日之下,朗朗乾坤之中,虔誠萬民之前勾引皇上,殤流景罪孽深重,其心可誅!”當人們正想請他們接近神佛一般的人——天子,首肯裁定之時,卻看到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