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心也荒蕪。
無力回頭的絡燻並不知道,殤流景眼裡的怒火轉為哀傷絕望再轉為憤恨殺氣最後慢慢地歸於平靜。唯有眼裡,深深地自嘲,右手拽著如死灰的心;唯有緊咬的牙關在鬆開的一瞬間,一口腥甜湧上,血水順著嘴角流下;唯有被血染成妖異色彩的唇,慢慢勾起狀似愉悅的弧度,渙散了目光望著虛空輕笑,絕美的臉上極端冷漠虛空的眼眸和勾起的愉悅之笑在殤流景臉上交織成一片妖嬈。
“好、好、好,絡燻,我算是……哈哈……”殤流景忽然仰天大笑起來,狀若癲狂,連連道了幾個好字,反覆著:“竟然如此,竟然如此……你希望我……好好,那便隨了你的願……”
聽著殤流景朗聲的大笑,絡燻覺得周圍越來越空曠,高聲的笑不停地迴響滾動在耳邊。伴著急促的呼吸,那笑到快要斷氣的聲音像是帶刺一般,絡燻恨不得捂住耳朵或者尖叫著讓殤流景不要再笑了。
終於,殤流景停止了大笑,輕浮地道:“那就我來吧,不過,我的小奴隸,你必須在旁邊伺候著,不能出去哦。”
絡燻震驚地回頭,正看到殤流景揚起下巴,那讓人驚豔的臉帶著輕浮風流的笑,緩緩地,殤流景飲下樂寧香。看到絡燻在看他,殤流景蕩起一個勾人的笑,斜飛媚眼,然後,抬起雲揚傾城的臉,輕輕吻下去。
傾國般的人物,這樣擁抱親吻的畫面,濃情蜜意的愛,絕美。只是,絡燻的心裡,痛!絡燻不得不承認,心痛,很痛。
殤流景揚起微微泛紅的面頰,對著怔然不動注視著他們的絡燻嫣然一笑,然後,憐惜般地沿著雲揚的下巴,脖子,一點點細緻地親吻,呵護般輕含淺吸,極盡溫柔。
雲揚的衣裳,慢慢在殤流景的掌中滑落,露出頎長流暢的優美身體,殤流景細緻地親吻著他的肌膚,侍弄著兩點茱萸,除了色、情之感,這樣細緻溫柔的動作,讓畫面唯美異常。只是,絡燻閉上眼睛也能聽見空氣裡略微急促的呼吸和細膩微弱的親吻。
雲揚一點點發出濃重的呼吸,而後是細微的呻、吟,一點點在愛撫和情、欲裡甦醒。
“景……哥哥……”雲揚睜開泛著水汽的潤澤眼眸,初醒時迷茫懵懂的傾城面龐致命地誘惑著。
“嗯。”殤流景聲音沙啞,面色潮紅。
感覺到自己身體的異樣,雲揚有些驚詫,被殤流景撫弄的身體泛起的顫慄讓他忍不住細細地喘息,“景哥哥,我好奇怪,身體好奇怪。”胡亂地追尋快感磨蹭著身體,雲揚有些驚恐地抓住殤流景,低頭看自己的身體。
上身半、裸,漂亮的身體泛著粉紅的桃花色,一點點的血紅小粒讓雲揚驚叫:“我,我們……”
這些痕跡,十三歲那年昏昏沉沉地被湛鬱抱過之後,渾身都是,雲揚驚訝不已,最讓他驚慌的,是身體從未有過的陌生感覺,渾身綿軟無力地燒灼著,疏懶而帶著似乎很好受又有點難受的酥麻在身體裡遊走。
“別擔心,是情潮而已。”似乎很理解雲揚的困惑,殤流景抱住雲揚,解釋:“剛剛給你服了樂寧香。”
這麼一說,雲揚立即明白了事情的來龍去脈,看著殤流景有些泛紅的眼睛,更抵擋不住自己身體一陣陣的需要,伸手主動抱住殤流景,為殤流景褪下衣服。
絡燻的心揪成一團,屈辱感再次將絡燻擊潰,上一次,殤流景也和暗魅暗影表演給他看,雖然那次殤流景並沒有做到最後,但是,給絡燻的屈辱感卻無法磨滅。他們不知羞恥不怕尷尬,可絡燻是受過禮教的人,是一國之君,怎能做出此等荒唐之事?有了一次,難道還不夠麼?殤流景怎麼會有如此詭異的怪癖!
然而,不同的是,上一次,絡燻只有屈辱,這一次,卻是心痛更甚。不同的是,上一次,殤流景在他痛苦地咬破舌尖之時叫停,可這一次,不可能。
口裡一陣陣地泛苦,喉嚨快被什麼頂破,一股酸澀之氣在腹中膨脹,似乎要破顱而出,漲得頭也似乎在一陣陣膨脹。
緊閉的眼眸又澀又脹,似乎快要痛得落下淚來,絡燻只有拼命忍耐。
即便不睜眼看,那細細碎碎的聲音還是一絲不漏地落入耳中,衣服上的飾物落在地面的聲音,二人變得急切的呼吸,漸漸變大的呻吟。甚至,從雲揚似痛苦似舒暢的呻吟,絡燻能聯想到那日和殤流景在浴桶中的情景,知道他們的步驟。只不過,似乎對於雲揚,殤流景極其溫柔,努力地侍奉呵護,並不讓雲揚像自己一般會痛的撕心裂肺。
想到那日和殤流景一起可恥地搖晃律動,這歡好的聲音更加刺耳,絡燻咬緊牙關,胸肺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