洵看到,微弱地笑了笑,這一笑,淡淡的湛鬱卻微微皺了眉。
“本王想敬殤閣主一杯酒,如何?”蒼洵朝著對面的殤流景舉杯,“謝過閣主割愛相送,本王很滿意,也很珍惜。”
“是嗎?”殤流景淡淡看了湛鬱一眼,舉杯,飲下。
“王爺,您身子弱,還是不要飲酒的好。”湛鬱走過來,拿下蒼洵的酒杯,打橫抱起蒼洵,回到座位,繼續喂他挑的一乾二淨的魚。
“嗯,鬱,真好。”蒼洵一笑,病弱的身子骨看來柔美清麗,柔柔地勾住湛鬱的脖子,對著湛鬱的唇,壓下。除了幾個定性好的,其他大臣都驚得直抽氣。
湛鬱筷子上夾著的菜掉到桌上,被吻了良久,僵硬的手慢慢將筷子在桌子上放整齊,只輕輕抓住蒼洵放肆的手,便沒拒絕也沒迎合。
絡燻瞟了一眼殤流景,猜到定然是這傢伙欠的風流債,只心下冷笑,殤流景這魔頭早就知道明日要與舊情人比試,卻想不到,今日堂堂王爺會在他面前上演這種刺激戲碼吧?
倒是雲揚,似乎也對這個湛鬱有所不同,至始至終,雲揚沒有看一眼對面的湛鬱和蒼洵,彷彿在逃避什麼,自然一句話都沒有講。
曲終人散,焚斷幾度暗香,金樽斜,瓊酒殤,誰人獨倚寒窗,寂寞如月月如霜。
許是勞頓過度,絡燻有些頭疼,卻是怎的也睡不著,翻來覆去,知道溫暖的被窩都涼了,絡燻皮衣,推門而出。
也許可以去問問雲揚,到底,湛鬱和殤流景,有怎樣一段往事。當然,他們有什麼,絡燻不想管,但是,似乎會關係到明日的比試,而這比試,幾乎關係到以後絡燻能不能繼續做皇帝。若是兵馬大元帥落到了湛鬱手中,那無疑,蒼洵不僅有了自己的兵力,京中兵力,甚至連四域將軍都要聽他調遣,雖不至於四域將軍盡歸南寧王所有,至少,不會握在絡燻手中。
穿過御花園,走向雲揚的居所,那裡,裡殤流景的寢宮也不遠。
今夜有月,但是被雲掩映的模糊,御花園樹影朦朧,實在不適合夜行,但絡燻沒有半夜要人點燈的習慣,何況,去見雲揚的事,不適合人盡皆知。
“唔……不要這樣……”不知何處傳來極輕的壓抑呻吟。
“你敢偷偷去見他?你竟然揹著我和他見面,你們到底做了什麼?”文化的聲音微弱急促,但怒火極盛。
“洵,別在這裡……回……回去……”呻吟聲稍稍變大,似乎有些控制不住。
“你聽到了,今天他承認是把你送給我的,他根本就沒有喜歡過你,只當做工具,物品!我才是愛你的人!”
“我欠他……還完……就好……”
絡燻聽著湛鬱含著媚態的呻吟,竟想不到那樣淡如水的男子會有這樣一面,不由面紅耳赤,匆匆離去。只不過,想不到,南寧王病成那樣竟然還能……難道,他的病……一個想法飛快在腦中閃過。
雲揚的樓上燈火還沒有熄滅,看來也沒睡,絡燻有些高興,若是睡了,絡燻倒真不好意思打攪。
絡燻還未走到樓下,便看見燈火掩映的窗上映出兩個人影,中間,還橫著一柄劍。
然後,劍影一動,劍插入左邊那人的胸膛,他的臉上,帶著面具。
絡燻心涼,迅速悄悄上樓。那人的劍,連雲揚都避不開,他一定是不是那人的對手,只能冒險一拼,偷襲求勝。
“放過他!”雲揚的聲音堅毅。
“不可能!他是我的,你最好離他遠點,不要以為我不會殺你!”殤流景的語氣冰冷,劍尖處,雲揚的血潺潺流出。
“景哥哥,對不起,那時候是我錯了,但是,不關絡燻的事,我也只是喜歡他,不要拿他報復我!不要將所有我喜歡的人統統從我身邊弄走!求你!”雲揚上前一步,劍刺的更深。
“拿他報復你?是說你天真還是愚蠢?你覺得你配嗎?”殤流景的話依舊生硬,手上的劍卻驀地收回,失去支撐的力量,雲揚一個趔趄,撲向殤流景,殤流景立即抱住雲揚:“混蛋,找死啊。”
“景哥哥……”雲揚似乎微笑了一下,“其實你真的捨不得,對不對?”
“唔……”雲揚悶哼一聲,絡燻看到殤流景的手狠狠地給了雲揚一拳。
“景哥哥,你不會殺了小鬱吧?不要殺了他!”雲揚被殤流景推到椅子上,殤流景不搭理他,雲揚便顧自說著。
“雖然他現在沒用了,但是,至少是一起生活過的,而且,是你把他送走……”
“閉嘴!他那麼對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