刀橫在胸前,謹慎地看著殤流景的一舉一動,眸子裡燒的仇恨火焰幾乎要將殤流景焚為灰燼。
“脫!”殤流景冷冷地命令雲揚。
“不行,絡燻會難過的。”雲揚搖搖頭,淡淡道,似乎根本不在乎被誰抱。
“你不是說最喜歡我?那就用你的行動證明!”殤流景堅持,看著絡燻變成蒼灰色的面龐,快意淋漓。
“可景哥哥並不喜歡我。”雲揚蒼然一笑,毫不在意地牽起絡燻的手,將他帶走,“南寧王一定會趁著機會盜藥,殤閣主還是早早想好應對之法為妙。手臂要儘快處理,殤閣主不想輸了兵馬大元帥才是。”
殤流景沒有追,只是望著絡燻無情離去的背影,心裡印著絡燻的仇恨眼眸。無論如何仇視,殤流景都會用行動要他明白一點,對於他,絡燻除了服從,就是心甘情願地服從。
讓御醫為雲揚包好傷口已經五更,去殤流景那邊的太醫來報說是無什大礙,但絡燻知道,若是要比武,不容樂觀。
對於雲揚,絡燻有許多疑問,卻不知道從何處問起,只好什麼都不問。似乎,雲揚也並不希望他問。
唯有,雲揚和殤流景之間,絡燻想要個明白。殤流景對雲揚說出那種傷人的話,絡燻心都要碎了,雲揚卻似乎什麼也沒聽見。從習慣到麻木,雲揚到底是怎麼過來的?
無論雲揚怎麼想,絡燻都不願雲揚如此完美的人被殤流景那樣心中扭曲骯髒的混蛋玷汙,絕對不可以。
親自伺候雲揚睡下,絡燻坐在床頭看著雲揚傾城的容顏不願離去。
“怎麼了?又看呆了?”雲揚難得戲謔一笑。
“啊?才沒有……”絡燻有點呆傻地反駁,但是,他的眼睛沒有離開過雲揚的容顏卻是事實。而剛剛的老御醫,看到雲揚的臉竟然呆呆傻傻地站著,紅了一張老臉,思及此,絡燻不由撲哧一笑,“雲揚原來是男女老少通殺啊。”
“別胡說。”雲揚輕斥,溫柔的人,連輕斥都是溫和如風。繼而云揚握握絡燻的手:“別擔心,禁衛軍雖然沒什麼用,但是,有暗衛在,南寧王想要得手也難,我將雲家軍安排在城外,南寧王得了藥也逃不了。對了,藥你有收藏好沒?”
“到底是什麼藥?”從頭至尾,絡燻不知道他們要的是什麼,真的是樂寧香嗎?絡燻不相信西蒙大張旗鼓地進攻只是為了一味□,就算是再昏庸,也不至於此。
“樂寧香。你不知道?”雲揚有些詫異。
“只不知道樂寧香有什麼用。”絡燻如實回答。
“你知道的有什麼用?”雲揚覺得事情有些地方不對頭,卻一時想不出什麼不對。
“它是強烈的振奮劑,使人精神振奮,說白了,就是宮裡的秘製□。”絡燻不屑地道,但剛說完,便神色一肅,微微皺眉,遲疑地道:“難道,有什麼奇用?”
雲揚點點頭,“在太祖皇帝給四大臣——四域將軍下了毒之後,沒想到四域將軍並沒有死,而是被不滿太祖作為的太祖皇后所救,只是還未有完全成功便被太祖皇帝察覺,四域將軍除了告密的高家以外,在太祖皇后的幫助下逃離,並被告知唯一的解藥——用宮中才有的國花琉璃花製成的樂寧香。將軍們的毒解的並不完全,於是同時得了一種怪病——睡眠症。樂寧香便是睡眠症的解藥。於是當時,太祖皇帝便下令,樂寧香是絕不外傳的聖藥,外傳樂寧香者誅九族。”
“為什麼太祖不下令直接滅了其他三位將軍?”絡燻不解之處甚多,這是關鍵。
“因為兵器庫的鑰匙在他們手上,太祖最後想到反正藥捏在手裡,他們活不長,四域將軍所藏兵器如果要找出,最後還得用到留在太祖皇后身上的地圖,便作罷,想著有一天,那些神兵利器再次為北冥所用。”雲揚淡淡解釋,最後反問:“難道這些你竟然不知道?”
作為皇子甚至皇帝,絡燻心下大駭,這樣的事,他竟然一點都不知道,究竟,是哪個環節出錯?
“那麼,你和殤流景都是四大臣之後?你們有著兵器庫的鑰匙?”絡燻慢慢理清思路。四域將軍為防止鳥盡弓藏兔死狗烹的結局,四人私自將兵器藏起,卻未能阻止太祖的殺意,結果被下毒,卻被太祖皇后所救,救了一般,留下遺患。太祖還想利用兵器庫,所以等著幾人自投羅網或者也在一邊收集鑰匙,但一直沒有成功,到了現在,這些人的最終目的,其實是兵器庫裡的神兵利器。西蒙老皇帝、南寧王、甚至一些別的勢力,如摩西將軍所在的凡赫一族……只是……絡燻身為皇族沒有聽說過,是時日太久,皇家人腐敗墮落到已經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