喊:“有必要這麼犯賤嗎?”只是,最終,什麼也沒說,伸手拉過絡燻,細細地輕吻整個臉頰。
這樣的溫存,這幾日,殤流景從不曾給予,絡燻有些驚訝茫然,隨即,像是想到了什麼,眼眸變得暗淡。
將殤流景抱上床,絡燻淺淺的笑,殤流景看的心裡有些發慌,甚至以為他知道了什麼,可最終,絡燻只是和往常一樣躺在他身邊,伸手抱住他的腰,說了句:“睡會兒吧。”
沉寂無語,若不是鎖在腰間的手臂的力度,殤流景一定以為絡燻睡著了。
“景……”遙遠的蟬鳴中,絡燻輕輕開口。
“什麼?”
“你今天沒有拒絕我抱著你睡呢……”絡燻的聲音彷彿嘆息般。
殤流景一個爆慄敲在絡燻的頭上,瞪了他一樣:“一天不打你你皮癢癢了是吧?”
絡燻又纏著殤流景打鬧了一陣,直到殤流景睡去,絡燻才幽幽說了一句:“我不會讓你走的。”
待到殤流景一覺醒來,已經是第二日的早晨,房間裡瀰漫著一股迷香的氣息,正在這時候,絡燻推門進來,淡淡一笑,“別看了,你的白虎也在睡呢。我不會讓你就這麼走的。”
“你對雪兒做什麼了?”聽了絡燻的話殤流景意外地發現自己並沒有多麼生氣,反而是……有點莫名其妙的竊喜。
“它叫雪兒啊!”絡燻走過去,自然地為殤流景穿衣服,一邊閒話家常似地說:“雪兒可真厲害,我特地讓賽魯班做的獸網也困不住它呢,一個甩身,士兵就倒了一大片,幾百人被嚇得心驚膽戰,要不是它似乎挺親近雲揚的,也不能讓它吃下迷藥呢。”
“那些死士呢?”殤流景冷冷問道。
“死士自然是也要吃飯睡覺的,不小心喝了不乾淨的水吧,現在都躺在床上,碧砂正在請大夫給他們醫治呢,你別擔心。”絡燻輕描淡寫。
殤流景知道自己的死士就如同代祁的暗衛一樣武功高強小心謹慎,即便是發現他們都難,想要他們著了道,想必不花功夫是做不到的。他真的小看了現在的絡燻了麼?
為殤流景穿好衣服,絡燻便抱起他,朝門外喚了一聲,叫笑兒的小丫頭便和另一個婢女抬進來一個狀似座椅的東西,說是椅子也算是,只是中間卻空了一大塊,下面架著木桶。
“出去吧……”絡燻一聲令下,又抱起殤流景,將他放在那奇怪的椅子上,伸手摸向他的褲頭。
“幹什麼?!”現在的絡燻非比從前,殤流景不得不小心提防著自己再被壓倒。
“睡了大半天了,不想出恭麼?”絡燻嗤笑,利落地為殤流景解開褲頭,一手抱著腰身,一手往下一扯,便順利褪下。
“說了這種事不要你幫忙!”殤流景臉都氣黑了,所有絡燻的舉動裡,殤流景最抗拒的,就是這一項。連這種事都要假手他人,殤流景會覺得自己在絡燻眼裡已經是個廢人。
可是即便是生氣,事實是,殤流景每次都會產生抱住面前這個人的衝動。在沒到達他身邊之前,他也要吃喝拉撒,腿不能動,要為自己尋找一個能順利解決的方式並不容易,有時候憋得臉色發青還是褪不下褲子的窩囊感覺真的比死還難受。然而,絡燻身為九五之尊,明明可以將這種最低賤的事交給奴才,卻心細如髮的瞭解他的窘迫,小心地維護他的驕傲和尊嚴。
那些小婢女說“好配好美或者感情真好”,只不過是絡燻努力製造的假象,真的打疼了也笑嘻嘻的像在打情罵俏一般,說到底……他現在不過是個瘸子,怎麼配得上清雋瀟灑,慧氣靈秀,尊貴無雙的他?
“你以為我想麼?只是這幾天而已。”絡燻惡作劇似地在殤流景的屁屁上摸了一下,被殤流景一掌拍在肩上,痛得幾乎咳嗽出聲,這傢伙恢復的真不錯,已經恢復五層功力,不枉他天天叫御膳房做那麼多滋補的東西。
摸摸自己的肩膀,絡燻緊接著說:“我們還要過一輩子,連這種事都要我來的話,我估計過不了多久就會吵架,皇帝和欽天將軍吵架的話,黎民百姓可就遭殃羅——”殤流景的驕傲絕不容許自己成為別人的累贅,餵飯穿衣洗腳之類的可以算作調情,這種髒臭的活兒怎麼說也算不上有情調吧。若是讓殤流景覺得自己無能到這種地步,真是比上了他還傷他,絡燻知道。
“一輩子?絡燻,我的話你不明白,難道局勢你也看不清?”殤流景嚴肅地道:“我看,北域將軍的軍隊已經快到了吧?惡戰在即,你不安定軍心,卻為了我得罪群臣你真的還是那個為了百姓不顧性命的絡燻麼?”
“我只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