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敢搶我的!”也許是這風這柳這蓮這水蘊含著一股讓人輕鬆之氣,也許,絡燻的那一句“溪頭臥剝蓮蓬”太動人心,也或許,殤流景只想在離開之前留下美好,竟然也玩笑起來,和絡燻當下搶起來。
“哇哇——你不要推我,卑鄙!”絡燻趴在殤流景身上哇哇大叫,瞅準機會向正落下的可愛小蓮子撲去,殤流景雖然不像絡燻咋咋呼呼,卻是又快又準,每吃上一顆,都會下意識地朝著絡燻挑眉,竟也得意萬分。
絡燻搶不到,見蓮子一顆顆往殤流景嘴巴里鑽,急得瞪著眼直撲向殤流景的唇,纏上去,伸舌探進殤流景口中便是又勾又搶,一條小舌在殤流景口中靈活遊走,竟讓殤流景身體一僵,隨即忍不住亦和絡燻以唇舌為戰,相互較起了勁兒。
等到絡燻回神之時蓮子已經不知去向,而他,早已渾身虛軟地被殤流景壓在身下直喘氣。
“你……想要嗎?”絡燻被吻紅的唇豔麗無比,雙頰嫣紅,眼眸中水汽氤氳,明明白白是動情模樣,這樣混含著曖昧喘息的誘惑詞語險些將殤流景當即把持不住撕了他的衣裳盡情馳騁一番。
“要是你不介意在外面打野戰,我沒意見。”殤流景邪邪一挑眉,手已經挑開了絡燻的領口,撫上了精緻可愛的鎖骨。
“還……還是回去吧……”絡燻再是變得大膽,也還是被殤流景一句話說紅了臉。
“你還真是……”殤流景勾唇,眼眸微眯,湊近絡燻的耳際,輕聲吐了兩個字:“淫、。蕩!”“我們今晚有的是時間呢。”
說罷,翻身再扔起一顆蓮子,絡燻見狀,兩人又開始了一輪新的搶奪。屢戰屢敗的絡燻氣得直撓他癢癢。
“噗——你……你放開……”殤流景竟然也是怕癢的,被絡燻一撓,立即蜷起身子翻滾起來,笑得上氣不接下氣。
“啊——”絡燻拖長了聲音怪叫:“原來這才是你的弱點啊……”得意非凡,不停襲擊。
“停!你……最好……最好適可而止!”殤流景一邊哈哈大笑一邊開始反攻,不到一會兒,便也將絡燻撓到滿地打滾。
愉快的笑聲充滿了整個藍天白雲,連鳥兒都羨慕的拍拍翅膀躲到一邊,偷偷地探出頭來,偏著小腦袋好奇地瞧著抱在一起笑著翻來滾去的二人,滿池的蓮花紅了臉頰,荷葉害羞地在風中掩起半邊臉……一切,美好如歌。
“那個不要臉的騷男人就是你?”直到面前的二位佳麗口出惡言才將殤流景從凝視滿池荷花的怔忪間拉回,竟然想東西想到連沒有功夫的人靠近都沒有發覺……在這裡,他實在太大意了。
殤流景只要一眼,便認出這二位真是龍神祭上新封的賢良二妃。看二位佳麗的架勢,來者不善。
這二位一個鵝蛋臉杏兒眼,微翹鼻子櫻桃嘴,端的是個賢惠柔順的嬌美人兒,一個丹鳳眼柳葉眉挺秀鼻子豐潤唇,眉宇間盡是清高冷傲,正是個冷傲美人兒。
只是這一刻,兩位美人眼中都是又妒又恨,抓著手絹兒的手指掐得發白,殤流景一看便知,恐怕在二位美人的心裡,這手掐的,怕是他的脖子。
“請問二位……有什麼事麼?”殤流景神情頗為冷淡。呵,還沒做絡燻的孌寵,便要和他的妃子爭風吃醋了麼?真是無聊的很。殤流景不屑於做這降低身份的事,如今怕是二位佳麗不會輕易罷休。
“你是流景閣閣主?天下兵馬大元帥?”冷傲美人兒朱唇微啟,冷冷吐出詢問,或許,不該叫詢問,該叫蔑視諷刺。
“是!”殤流景的眉頭輕皺,冷著臉和冷美人對視。
冷美人無端端向後退了一步,臉色有些發白,看來一時嚇得不輕,強自鎮定了一會兒,冷美人再次擺出輕蔑姿態道:“做閣主的時候你也是用身體伺候那些屬下?”
“長得是挺好看,卻終究是個男人,打扮的再是鮮豔妖媚還是不若女子軟玉溫香,你用的什麼將那麼多屬下迷得神魂顛倒?又給皇上灌了什麼迷藥?將天下兵馬大元帥都封給你?說到底,現在不過是個瘸子,還有什麼資格迷惑皇上?”黃衣的溫婉小美人語氣並不強烈,上下打量著殤流景,自言自語般道,
明知不該與婦人相鬥,可是,殤流景聽得自己被辱成只專門用身體迷惑男人的下賤東西時,還是忍不住怒了,只覺得一股血直衝腦門,心裡被滾輪碾得爆裂,血花噴濺,女人說話,果然最是狠毒。
“滾,否則,我會讓你知道,流景閣主和天下兵馬大元帥是怎麼殺人的!”殤流景滿臉殺氣,牙齒咬得咯咯作響,雙目微微充血,冰冷的眼眸掃過原本該是可愛靈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