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當年金戈鐵馬,和純冡一起氣吞山河,可惜,今日他不在了,我也殘了。他曾經守過的江山,他曾擁有的國度,都是我苟延殘喘的理由。今日我卻無法繼續為他守護……”摩西說的淒涼。
“難道就沒有什麼方法嗎?”絡燻失望地道,“哪怕,只是在戰場上站著也好……”
“胡說!”絡燻的話還沒說完,就被摩西嚴厲地打斷,“行軍打仗豈能如此兒戲,將帥將帥,必是萬卒表率千兵之先,豈能看著自己的兄弟拋頭顱灑熱血而袖手坐視?”
摩西的嚴厲如當頭一棒,絡燻意識到自己是太過淺薄浮躁。
“對不起……”絡燻羞愧。
“我不能,但是,有人可以,讓我的弟子為我為他守護,也好。”摩西沉吟了一下。
“真的?”絡燻驚喜,“他在誰?”既然能得聞名天下的玉將軍摩西推舉,這個人定然是能夠擔此大任。
“我的大弟子,殤流景。”摩西道:“這個人不難找,現在他手下的流景閣聞名大江南北。而且他人現在就在京陽。”
“殤流景?”絡燻將這個名字念一遍,點點頭,然後將袖口裡的信函拿出來,“玉將軍,朕有是想請教。”
摩西點頭嗎,然後絡燻開始給他描述月儀文的奇怪字元。絡燻才描述了幾個,摩西忽然出聲打斷:“等等,下面一個是不是像一個鐘中間有條斜紋?”
“正是!玉將軍怎麼知道?”絡燻驚詫地問道。
“這個信函,弟子殤流景從西蒙軍中截獲,已經問過我。大略的意思是西蒙皇帝病危,大軍最遲要在四月二十五的聖花祭破城取得樂寧香。”摩西解釋。
“聖花祭?那就只有十九天了!”絡燻忽然一凜。
殤流景,一定要儘快找到殤流景其人才是。其次,還要有充分的戰事準備。
京陽城易守難攻,可要突圍,也只有兩條路,一條是城門,另一條就是懸崖。如何是好?
第 17 章(修文)
寒水墨再次醒來似乎已是第二日,窗外晨光熹微,半開的窗戶可以看到院子裡碧翠的樹木,一樹梨花開得燦爛,微風裡雪白的花瓣紛紛揚揚地盤旋著落下,鳥鳴聲婉轉悅耳,而這晨曦卻似乎更加寧靜祥和。
城頭將士流血吶喊,如果,能保得如此一番寧靜,每早起來有如此良辰美景,至少也算是幸福的。只是,這樣的寧靜,不知還能持續多久。
起身推開門,沒有一早守候的下屬,迎面而來的是一陣梨花香,寒水墨感到愜意。原本,寒水墨就不喜歡被伺候與伺候人,只是想做個平凡書生,對酒當歌花前月下吟詩作對,可惜造化弄人,年紀尚幼就遭遇家變,家中成年男丁都被斬首,八歲以上未過弱冠之年者都被髮配或是賣為官
奴,而不到八歲的寒水墨被處以宮刑,家中女眷被買入青樓或是淪為官妓、軍妓。
循著青苔小徑一路看著院子裡並不稀奇的野花野草,寒水墨卻是心潮湧動。這些知名的不知名的野花野草寒水墨有些很熟悉,很親切。
“啊——”忽然,一聲淒厲的慘叫劃破了晨曦的寧靜,寒水墨被這絕望而極度的驚恐叫聲驚得心裡一陣突突地跳,不由自主地向聲音的發源處走去。
“啊啊——救……命……啊——————”淒厲的慘叫一聲聲地持續,美好的清晨頓時變得毛骨悚然。
穿過了一排白牆黑頂的江南風格的建築,寒水墨登時被眼前的殘忍景象驚得目瞪口呆。
被柵欄圍起來的一畝來寬的地方四條惡犬追逐著兩人,其中一人已經被撲倒在地,被兩頭巨型的
惡犬撕得腸穿肚爛,還兀自哀鳴著。寒水墨看了一眼被撕裂的肚子流出鮮紅的血和白花花的腸子,頓時一陣噁心,趕緊捂住嘴,乾嘔了幾聲。
“啊——”地上人的淒厲呼救已經氣息微弱,看來已經是要斷氣了。而還在逃避的人瞪大雙目驚恐地發出不成片段的嗚嗚聲,身上的玄色褲子襠下溼了一大片。
伏在沒了聲息的屍體上的惡犬撕扯著皮肉,血珠飛濺,一隻惡犬撕扯撕開肚皮,將腸子一下子拉出來,像一條長長的帶子,鮮血淋漓。
寒水墨渾身冰冷發虛。看著裡的擺設,根本就是有人故意為之,什麼人竟然如此歹毒!
看著場中奔跑的人被身後一躍而起的惡犬撲倒,寒水墨肝膽俱寒,飛快地朝中間躍去。
落地的一瞬,腿還是不由地一軟,只是稍稍一瞬,就被另一條惡犬撲倒,輕易被嗤地一聲撕破,尖利的狗爪嵌進皮肉,割出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