腰身開始跳起柔軟的舞蹈。
這支舞名傾城,是他母后新顏公主所教。新顏公主是凡赫族族長的女兒,算是摩西的侄女。聽說新顏公主就是因為聖花祭上的這支舞蹈而被父皇看上,封了妃,然後漸漸做了北冥的皇后。
絡燻對母后印象已經有些模糊,但是小時候母妃跳著這支舞的時候,絡燻記得很美很美。
後來母妃過世,很多舞姬模仿過這支舞,但是都被父皇責罰,甚至杖斃,之後就沒人敢跳這支舞。
絡燻很認真地回憶著每一個動作,力求做到精確。因為這是他母親的舞蹈,這舞蹈裡,有母親的微笑和讚許。
殤流景看著絡燻一男人之軀跳著柔美舞蹈,一開始極盡鄙夷姿態,疑惑作為儲君,竟有人會教他梨園子弟才會學的取悅人的東西。然而,當絡燻面無愧色,認真而帶著某種虔誠地將一曲舞開之後。殤流景有些驚訝,或許這不是適合男子的舞蹈,但是,極致的柔美中又被絡燻演繹出幾分堅韌,神情間沒有女子的媚眼魅惑和故作嬌柔,反倒有幾分清新淡雅之感。
“啪啪啪……”一曲舞畢,殤流景鼓掌,走下塌來,調笑道:“想不到軒和帝竟然有如此之才,既然軒和帝如此善舞,那些梨園弟子何用之有?”
“你還有什麼條件?”絡燻心知和殤流景不能自找氣受,便不理會殤流景將他和梨園戲子做比的嘲笑。
殤流景上前,一把將絡燻抱在懷裡,覆在絡燻耳邊低聲道:“梨園弟子,曲終人散之後會做什麼,絡燻你比我清楚吧?”
絡燻耳根被殤流景的吐氣燙了一下,身體微微一跳,忍住將殤流景閹了的衝動,漲紅了臉道:“你喝多了,朕不是梨園弟子。”
“又不是沒做過,反應這麼生澀誘人,是在勾、引麼?”殤流景的手掌在絡燻的腰間輕輕摩挲,戲謔似的道。
“你說什麼!”絡燻心下一抖,那夜的恥辱迅速飛過眼前,聲音抑制不住有些大,下意識一掌推向殤流景,竟然輕易推開。
“現在,你可以回去了!”殤流景臉色未變,卻下了逐客令。
“什麼意思?你想反悔不成?”絡燻自甘墮落地如一個下賤舞姬般在這個男人面前搔首弄姿,得到的竟然是驅逐,絡燻憤怒,難不成,這個邪惡之徒真想要自己如梨園弟子被他玩弄不成?
“不走,難道真想留下來陪本閣主過夜?”殤流景嗤笑,隨即想要擁住絡燻,絡燻迅速退開,眼眸疑惑地看著殤流景。
“想清楚兩個問題再來求我,否則,即便你絡燻盯著天子之冠,也不配和我並肩而立。”殤流景站直身體,背起手,眼眸覆上一層特有的狂傲。
絡燻被殤流景“不配並肩而立”這幾個字直刺心房。霍地盯緊殤流景,像是要將他挖心切肺地瞧清楚,到底有什麼本事。
“第一,為什麼要救那隻兔子?第二,為什麼沒救那隻兔子?”殤流景說完,揚聲道:“來人,送客!”
門口寒水墨早已等著,絡燻遠遠走過去,他卻一下子沒回過神,罕見地在發呆。
“怎麼了?有什麼問題嗎?”絡燻有些擔心地問,寒水墨竟然有些結巴地道:“沒……沒什麼!”然後撇開臉去,臉上泛著可疑的緋色。
“那就走吧!”絡燻有些疑惑,卻也不再問。
絡燻坐在轎子裡,思考著殤流景的問題。為什麼要救那隻兔子?為什麼沒救那隻兔子?
原來,殤流景根本就是給自己一場奇特的考驗,看來是要透過他的考驗,才能得到他的認可。
為何要救,又為何沒救?問題似乎簡單,但是,絡燻猜不透殤流景的用意,不敢貿然作答。
想著想著,竟然迷迷糊糊睡著了。昨夜絡燻做了一夜的噩夢,夢見被殤流景卸下頭顱血淋淋的屍體和那些到這地上睜著灰暗的眼睛的死人,絡燻幾次驚醒。
明明當夜殺人兇手就在身邊卻睡得安穩,而昨夜不知為何竟然被嚇醒多次。
昨日絡燻去見過摩西之後,玉將軍摩西終於願意出了那個破舊淒涼的舊刑房,和絡燻回宮。
絡燻將摩西安置在皇爺爺曾經住過的太極宮,也許,這樣,摩西可以回憶些什麼。
記得昨日絡燻帶摩西回宮時宮女侍衛們忍著臭氣和嫌惡的表情,絡燻感慨,若是他們知道眼前之人便是當初氣質卓然叱吒風雲的玉將軍摩西,不知作何表情呢。
沿著雕花的迴廊走向摩西的居所,絡燻有些期待看到眼裡曾經神仙般好看的人物現在的模樣。
進了房門,看著從地上站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