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的他讓他害怕,在床上從來都是溫柔的他變得暴戾,讓自己萬劫不復。
楚煜壓住他的四肢,扯開衣間的結,握住纖細的腰身讓他動彈不得,幾乎是瘋狂的吻上細緻身體,挑逗著他的敏感之處。
“不、不要。”真的不要,無處可躲,他不是小倌,不是……
他不明白在對他說了那些之後,為什麼又會……做出這種事。
“不要?”楚煜冷笑,你有什麼資格說不要,“別忘了,你是我買回來的,這麼久了還不知道自己的用途嗎?
“什麼用途?”身下的人目光有些呆滯,眼底波光流轉,嘴唇紅腫,衣衫半敞,本是一副情動的模樣,卻執拗的不承認,“你把我當什麼了?”
一切來得太突然,他招架不住,只望是一場噩夢,卻……
挑起他的下巴,楚煜笑,“你把你當成什麼了,買你回來只不過為了……”半低下頭,舔舐著他的耳垂,“解決□。”
“你在說什麼?以前不是這樣說的。”安若的聲音軟軟的,帶著憔悴,低吟細膩如同貓咪,這樣的言辭連自己都說服不了,怎麼去說服別人?
原來傷害……是如此輕而易舉。
“那只是以前,不過是個任人可以褻玩的小倌,卻擺出那麼高的姿態。”
“小倌……果然是我。”似乎是一聲嘆息,證明了一件事實。
楚煜吻上突出的鎖骨,吮吸著胸前的那一抹紅暈。
呼吸變得急促,身體變得潮溼,連思想也被剝奪了。
伸手將褻褲拉低,雪白美好的胴體流露出來,如溫玉,如凝脂。
“我喜歡你,喜歡你……”誰的聲音柔柔的鑽進他的耳內。
“若兒,我的若兒……”
“我不會騙你,絕對不會……”
……
彼年豆蔻,誰許誰的地老天荒……
安若伸出手,想要抓住些什麼,卻只剩空虛,似乎心口被人挖去了一塊。
空空的,窒息般的疼……
楚煜拉住他的手,以為他要掙扎,低咒一聲,“別動。”分開他的雙腿直接進入。
“嗯啊。”安若咬住嘴唇,聽見他滿足的嘆息,下身傳來撕裂的痛楚。
這是註定沒有愛的□,當點破一切,就連假裝也不用了,沒有溫情的背後,就只剩下痛楚,折磨,讓人生不如死。
快速的晃動,來回,□……雪白的身子任人操弄。
過去如同浮雲,現在的他才是最真實的,原來的……似水流年,怕是再也回不到當初了。
楚煜毫無顧忌的滿足自己,不斷索取,以前都要顧慮的全都沒有了,不得不承認安若的身體的卻是致命的吸引。
“都不是第一次了,卻依然緊得像處子,安若你真的很適合被壓在下面。”忍不住讚歎。
安若僵住,原本以為自己麻痺,卻被他的一句話擊得遍體鱗傷。
他想起在笑樓的那天晚上。
獨自一人被扔在臺上,四周叫價的聲音讓他害怕,好像他根本不是人,只是一個畜生。
慾望充滿了每個角落,噁心的聲調即使是現在想起來也讓他悚然。
“原來……你跟他們……都一樣。”沙啞的聲線,絕望的神情,瞬間失去了所有色彩,像被人丟棄的破布娃娃。
聲音極小,楚煜還是聽見了,卻也沒問,因為不在乎所以不想知道,玉床輕搖……
外面的雪無聲無息,下滿了庭院。
沒有月光。
沉重的呼吸聲漸漸減弱,直至消失什麼都聽不見。
一切來得太快,又很快消失,彷彿從來沒有過。
激情過後,連餘溫都被抽離,只剩寒冷鋪天蓋地而來。
徒留一地寂寞華裳。
作者有話要說:對不起晚了,抱歉啊。我會自我反省的。
絕然
一連下了幾天的大雪,終於天色放晴。
一切恢復,卻回不去當初。
涼亭桃花深處,一抔黃土。
如今已是寒梅映雪,白駒過隙什麼都沒有留下。
袁音緩緩落座,修長而優雅地雙手輕輕撫過琴絃……玉指輕揚,音色清冽,猶如一汪清水,清清泠泠……一貫的淡薄……
衣衫凌亂,鬍子邋遢的老人走進房內,奉了茶又出去了,只剩一聲嘆息。
有些刻意去忘的事一經想起,帶來的只會是鋪天蓋地的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