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個方向?”
“啊?!哦,那邊!”秀蘭伸手一指,荊皓月挑挑眉頭,就是剛剛自己與南宮初臣所在的地方,而搖椅上本應在假寐的人,不見了。
揮揮手,讓人都下去,直到整個草園只剩自己和那個不知所蹤的南宮初臣之後才施展輕功,飛至草園盡頭,與一片樹林接壤的地方,站立著,靜靜地看著空中掉落下的不斷旋轉跳躍的嫩葉,直至這片綠色的嫩葉落到地上,染上一抹紅色。
過了片刻,一個臉上滿是興奮笑容的人從林子裡走了出來。
“皓,你快看!”南宮初臣讓開一條道,將身後的東西呈現出來:“怎麼樣?很威武吧?!”
收回心神,荊皓月看眼在他旁邊,正虎視眈眈,將自己視為敵人的黑豹子,點點頭,“的確是一隻難得的獵豹。”見初臣開心地與獵豹溝通著,而那黑豹子在面對初臣的撫摸時盡收戾氣,表現得極為乖順,不悅地說道:“它看起來和你很熟嘛~”
南宮初臣伸手揉揉豹子的頭,示意它安靜點才說道:“不曉得,剛剛看到有黑影子跑進樹林就跟了進去,沒想到竟然在一棵樹下看到它一直流血的腳,我就替包紮了下,於是它就一直跟在我後面了。”笑了笑,低下頭,看著它說道:“我猜這就是緣分吧!”都是失去自由失去翅膀的,擁有莫大苦仇、同病相憐的人啊!
黑豹似乎聽懂了他的話,將頭靠了過去,蹭了蹭初臣的手,惹得本憂愁的南宮初臣心情甚好地大笑。
荊皓月走上前,將初臣抱入懷中:“既然那麼喜歡就留著吧。”我不在的時候,至少還有它陪著你。
“真的嗎?”南宮初臣驚喜地問,復又試探性地問:“可是,宮裡允許養豹子嗎?”
荊皓月輕笑,“怎麼?想借此出宮?”將懷中人更緊地抱住,微微眯起眼睛:“不要得寸進尺。”
懷中的人並沒有回答,只是並沒有再提什麼要求。
放開懷中人,牽起他的手,威脅意味十足地瞪了一眼那隻想要靠近初臣的黑豹,在看到它乖乖退至身後才滿意地說道:“走吧,該回去了。”
兩人一豹,慢慢走出樹林。
在他們消失之後,立即有兩個黑衣人從樹上落下,悄無聲息地,又迅速地消失,而地上,那些沾到血跡的嫩葉則全部消失。
在經歷了連續三天被愛人忽視,無視,以及被那隻該死的豹子炫耀、鄙視之後,荊皓月終於爆發了,怒火沖天地吼道:“你再敢這樣看著我試試?還看?居然還看?老虎不發威,你當我是病貓嗎?哼,我這就發威給你瞧瞧,讓你知道在這片土地上,到底誰才是主宰者!”一邊說著,一邊向那隻被他怒吼的物體撲了過去。
正在書房看書的南宮初臣聽到外面的聲響,急忙出來看看,在看到一人一豹廝殺扭打在一起之後,只能很無語地撫額:好幼稚的‘暴君’,好幼稚的‘獵豹’。然後,回房,繼續看書,任外面打死人也不再出來。
第三章。下馬威or暗示?上
御書房內。
燭火忽明忽暗。
外面下著淅淅瀝瀝的春雨。
璀璨的眸子此刻微微眯起,“既然北鮮郡如此不知進退,朕就讓你知道侵犯我越明國的下場。”冷著聲音命令道:“杜明澤,朕命你為‘鎮北大將軍’,明日率領二十萬大軍前去東北邊關,務必將那越來越猖獗的北鮮郡拿下!”
“末將領命!”聲如轟雷,正直如松柏,越明國不可多得的大將之一,杜明澤半跪於地領命。
滿意地點點頭,示意他起來,轉頭問另一個看起來似乎為白面書生的文臣:“宋玉,你父親何時會到?”
那白面書生恭敬地行禮:“回皇上,家父兩日之後便可到京,還有”說著,從袖中拿出一封信,“這是家父派人連夜送來的‘家書’,請皇上過目。”
封四急忙接過,呈給荊皓月。
看完信,荊皓月眼神一暗,將信放在燭火上燃燒,直至只剩灰燼。
臣兒,你終究還是動手了啊!
御書房內僅有的幾個人都靜默不敢言,此時的皇上必定處於震怒中。
過了片刻,荊皓月突然冷笑幾聲,抬起頭對杜明澤說道:“明澤,明日朕親自送你。”說完,也不等眾人反應,直接施展輕功,離開御書房。
杜明澤是個粗線條,不明白從不送將領的皇上會突然說要送自己,疑惑地想要問白面書生,誰知宋玉卻動作迅速地抬腳離開,而那封四則一邊嘆氣搖頭一邊往皇上走的方向追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