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在李如山胸前紮了個一分深的淺淺傷口,並未傷及要害。
而在那時李如山一手捏住劍尖阻擋來勢,另一手已經掄起大刀朝林渺當頭劈下。武威將軍並非浪得虛名,這一刀挾著開山劈石之勢,若是換了旁人多半會被開膛破肚一剖兩半,饒是林渺轉身閃避夠快,刀鋒也從他左肩一直劃到右腰,在他背上砍出一道深可及骨的傷口。
之後將軍府的家將潮水般湧了上來,林渺自知今晚大勢已去,如果繼續戀戰只有死在亂刀之下,於是拼力殺出一條血路逃了出來。眼看追兵如影隨形,而自己又失血過多難以為繼,林渺不得已在半路躍上一輛從身邊經過的豪華馬車……
此時危險解除,緊繃許久的神經一下子放鬆下來,林渺頓覺身心疲累至極,渾身力氣也隨著後背傷口的血液一同汩汩流出。
他在心中對自己說只是暫時放鬆休息片刻,一會兒就能重新振作精神返回住處給自己上藥療傷,可是意識卻不受控制地漸漸模糊,直至被無邊無際的黑暗徹底吞沒。
眼見林渺手一鬆,匕首掉在了地毯上,跟著人一歪就要沿著壁板滑下來,顏玉函適時長臂一展將他抄在手中,緊跟著抬手就將他蒙面的黑巾扯了下來,要知道他從林渺上車時起就等著這一刻了。
出現在眼前的是一張褪盡血色蒼白得幾乎透明的臉,兩道墨似劍眉斜飛入鬢,合著的眼簾上濃密纖長的睫毛如蝶翅般微微輕顫,接下來是秀挺的鼻樑與同樣失去血色乾枯發白的嘴唇。
雖然此時林渺雙目緊閉,顏玉函卻知道一旦睜開,那雙純淨的黑眸會像冰雪般冷銳凜冽,又像泛著異彩的琉璃般令人目眩。
視線稍微一錯,顏玉函看到林渺左耳後的頸側上有一顆痣,米粒大小殷紅似血,臉上立時現出異色。平時這個位置為頭髮所掩不易看到,現在少年不醒人事毫不設防地仰躺在他腿上,才讓他有機會看到這顆隱蔽的小痣。
紅色小痣點綴在暖玉一般細膩的淺蜜色肌膚上,看上去有種別樣的豔麗妖嬈之態。
顏玉函一瞬不瞬地死死盯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