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囚車,裡面關押的並不是他的父親,而是李淳早就安排好的人,這一招引蛇出洞,直弄的項傾城的那兩百騎兵傷亡大半,被人事先準備的炸藥,更是將整條街道炸成粉碎,一眨眼,兩百餘人只剩下了不到二十人……
午時將近,跪了數十來人的刑場,被重兵層層看守,監斬官高坐在監斬臺上,被當空烈日給逼的汗流浹背,而刑場亦是人滿為患,荊溪站在其中,身上斜斜掛著個白色布包,手裡拿著根黃瓜有一下沒一下啃著,想著時辰將至,項傾城還沒出來,心口也被掉了起來,結果卻因為被人從後推了一把,身體朝前踉蹌幾步,好不容易定下步子,手裡的黃瓜卻突然折斷,滾落地上,被別人一腳踹去就滾出好遠,同一時間,午時一到,監斬臺上的監斬官隨即抽出令牌,正想丟擲出去之時,就聽得人群中有人大喊:“我的黃瓜!我的黃瓜!誰要是敢踩爛我的黃瓜,他生兒子沒□要斷子絕孫的!”
一根黃瓜而已,至於這麼詛咒人麼?
四周圍觀的百姓聽這聲音,齊齊無語,可荊溪才不管他們,眼看著在地上打滾的黃瓜被人踹進了刑場,荊溪一怒,當下就硬是擠了進去,一頭朝那差點一腳踩到他黃瓜計程車兵撞去。
才剛令牌舉起就有人鬧場,監斬官站起身來,神色發黑的直看著荊溪的方向:“將那擾亂刑場之人給本官轟打出去!”
威風凜凜的一句話音才剛落下,破空而來的聲響,咻得一聲,射在監斬官拿在手裡的令牌之上,隨即在眾人還沒反應過來的時候,被那不知何處飛來的箭矢,射中令牌直接緊緊的貼在了監斬官的心口,箭矢貫穿他的整個身體,硬生生的將這監斬官釘在靠椅之上動彈不得。
這一異動,當下就引起刑場一片混亂,身著囚服的項寇,髮絲散亂,神色之間隱現的幾分滄桑之感,依舊掩蓋不住他眸中那威嚴的氣息,這射殺了監斬官的箭矢,非但沒有叫他有種期待的心境,相反的卻透著滿滿的擔憂與害怕,跪在他身後的項凌青卻是雙眼輕閉,臉上的神色除了對著朝堂的鄙夷再無其他,直到聽見那箭矢飛動的聲響才赫然睜開雙眼,滿心擔憂的與自己的父親對看一眼。
兩人跪得筆直的身影,依照這箭矢射來的方向,項寇才剛抬眸往去,遠遠的便見得那熟悉的人影,騎在馬背之上,手中拉開的弓箭,目標對著的皆是那些欲想靠近自己的人,看清楚那人的摸樣,項寇心裡又怒又悲,才剛想要起身制止他的行動,那人卻已經騰身而起,離開馬背,纖弱的身形踏風而行,直朝著他的方向而來,眨眼間便已來到了自己的身旁。
“你為什麼要來!為什麼要來!”
看著這個被自己從小呵護備至,一直含在掌心長大的兒子,項寇的臉上全是掩飾不住的怒意。
“我不可能放著爹和哥哥不管!”一個是生身之父,一個是血脈相連的至親兄長,此時要他如何見死不救?
沒有過多的解釋,項傾城赫然揮動手裡的軟劍,直接劈開那將項寇和項凌青拷住的木板鐵鏈,一得自由項凌青隨即赫然起身,站到父親身後,與項傾城一前一後的將人護住,同一時間篤篤的馬蹄聲響從旁而來,三人扭頭看去,就瞧見零宿和莫龍領著還未被人解散的一對人馬急速奔了過來。
而就在那二十個人都不到的十餘人馬即將衝來之際,刑場四周卻突然湧出數百名的弓箭手,剛一排開陣型,箭矢齊發,目標全是那一群人。
想要把蛇引出來,線一定不能放得太長,否則勾上的餌要是被蛇一口吃了,那就得不償失,所以還不等那些人能夠衝鋒上前,弓箭手早已拉開了架勢。
而就在同時,一條黑影卻是突然從屋牆之後翻身而出,落在刑臺之上,項傾城眸光一冷,赫然的揮劍出擊,卻被那人生生接下。
“李子龍?”
看清楚這人是誰,項傾城臉色發黑。
李子龍乃是李淳長子,此人名聲不好,與其父親一樣皆是狼狽為奸,說他與李淳是父子關係,倒不如說他們更像情人關係,對這樣的人,項傾城失打心裡感覺噁心,此時與他交手,只覺得自己好像弄髒了自己的手一樣。
“等你很久了”
看清楚了項傾城眸低那對自己毫不掩飾的嫌惡之色,李子龍一臉笑意,眸低隱現幾分亢奮之色:“這高臺底下全是炸藥,只要他們有誰敢動,就會被炸成粉碎碎骨!你要怎麼救他們?”
項傾城功夫是好,他可以以輕功飛身進來,想其他人就不行了。
好似看穿項傾城眸低的懷疑之色,李子龍也不多話隨手抓過一旁躲閃的官員,朝著臺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