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也太不給我面子了。這個,就當是小小的教訓。”佩堂伸出一隻手指,勾住凌衛的項圈,把他扯到鼻尖幾乎碰上鼻尖的距離,往他倔強的臉上吹了一口氣,“能躲開艾爾。洛森的追捕,逃到這裡,讓我對你刮目相看。不過,我不打算重蹈他的覆轍。”
我可以從艾爾。洛森手裡逃走,也一定可以從你這裡逃走!
凌衛黑得發亮的眼睛瞪著佩堂,沉默闡明自己的想法。
“你是想趕到前線去,再當一次拯救全聯邦的英雄吧?順便拯救你可憐的養父和那個沒用的凌謙。聽說凌涵那小子現在還躺在醫院裡不死不活的。呵呵,凌家真是災星高照呀。”
男人幸災樂禍的語氣,讓凌衛恨不得一拳打爛他的臉。
五指剛剛攥起,項圈充滿威脅性地一緊。
佩堂的視線掃過他的臉。
“這艘潛行艦,還有你脖子上的項圈,都採用了生物控制,也就是說,我是唯一的控制者。就算你神勇無敵到可以打倒我,再奪取艦艇,但你無法操縱它,更不可能駕駛它趕去前線。”
佩堂的笑容忽然擴大了,好像想到了什麼有趣的東西。
“你不是問我想把你怎樣嗎?的確,我不會把你交給艾爾。洛森,我可不想幫洛森家的忙。不過殺了你呢,又好像太簡單無趣了。不如……”
他用一隻手託著下巴,意態灑然,慢悠悠地商量。
“……我把你關在這裡,再好心地在牆上開啟一個公眾頻道螢幕。這樣,當凌承雲兵敗正T極一號防線的訊息傳來時,你就可以看到新聞了。”
“你也是聯邦人,你就這麼希望聯邦被帝國打敗嗎?”凌衛憤怒地問。
“其實有人更希望結果是——慘勝。既趕走帝國侵略者,同時又耗損凌家的實力,如果凌承雲或者他的兒子在前線陣亡,那就更美妙了。戰場嘛,一切都說不定。”
凌衛被一種嚴重的不安狠狠罩住。
佩堂輕描淡寫地話,藏著說不出的危險。
“爸爸是深謀遠慮的上等將軍,他在前線,可以根據戰況隨時調整作戰策略,對付帝國軍團。他不會這麼容易被宵小暗算的。”
“你就儘管這樣安慰自己好了。你也是做過前線指揮官的人,凌衛,巧婦難為無米之炊。除非像你這樣,可以憑一顆核電光子炸彈,炸燬敵人指揮艦,引發敵方恐慌性太逃亡,否則戰爭曠日持久,打的就是後方的能源補給和糧餉排程。你知道後方支援是什麼?”
佩堂充滿輕佻之意地勾勾凌衛的生物項圈,曖昧耳語,“就是你脖子上這個,可以隨時收緊,勒得你生不如死,又可以在你快斷氣時,稍稍鬆開一點的玩意。”
“太卑鄙了。戰友在前線生死相搏,後方的人怎麼能做出這種……”
“艾爾。洛森絕對可以做出這樣的事。聽說這次他又做了後方支援官,你難道指望他會像上次配合你一樣,配合凌承雲?嗯,你這可以讓他玩弄的傢伙又逃走了,你說他會拿誰來發洩他的怒火?”
凌衛像即將爆發的火山一樣,壓抑而沉默。
佩堂雖然言語可憎,但說的卻是實情。
凌衛的心情萬分焦灼。
爸爸和凌謙正面臨困境,甚至可以說是腹背受敵,內外受制,他不能待在這裡浪費時間。
“你到底有什麼目的。”凌衛狠狠甩開佩堂摩挲項圈的手。
他非常厭惡自己脖子上這東西,更討厭它蘊藏著的威脅。
佩堂顯然別有居心。
否則,他也用不著拿出耐心,和凌衛分析前線的緊迫形勢。
凌衛預料到,他也許,要不得不和豺狼做生意了。
“我可以放你去前線當你的聯邦英雄,只要……”
“說。”
“告訴我你的所有經歷。”
“什麼?”
有好幾秒,凌衛反應不過來。
自己是太累了,還是太餓了,導致幻聽嗎?
佩堂微笑的神色不變,眼裡透著令人不安的認真。
“我已經收集了不少關於你的情報,但是,我更樂於傾聽本人的親口敘述。”佩堂緩慢而具有壓迫力量地說,“我想知道,你是怎麼被凌家兄弟弄上床?你為什麼會接受他們?你和艾爾。洛森之間,到底是怎樣的聯絡和感情?你在凌家和洛森家族裡來回搖擺,在不同的男人懷裡待過,你到底是怎樣的心情?”
他問了很多問題,每個問題裡都充滿了奇異的沉重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