泠的肩膀,笑眯眯地說道:“其實現在多好啊。”他輕輕靠上蘇泠的肩,心情十分舒暢,剛才他不敢,現在可是很有自信蘇泠不會推開他。若能一直這樣就好了,可惜,蘇泠不是一貫表裡如一地溫柔的。
“是啊是啊,”蘇泠對於靠在他身上的某人視若無睹,“我記得某人剛才還叫痛不是?”
溫塵聳聳肩,盡力忽略背後的刺痛:“現在不是沒事了嗎?”斜靠著比剛才端坐著舒服很多,更別說他靠得還是蘇泠的肩膀,心理上的舒服佔了大部分原因。
只是有什麼好像開始在改變,在蘇泠心中,他已經很久沒有這麼輕鬆了,即使他們雖是可能遭遇危險。在這少有人至的樹林深處,他也不用再對周遭一切盡是懷疑。
也許,那麼多年過去了,他真的可以試著放下,然後去相信一個人。
第二十章 亂麻
更新時間2010…8…4 21:31:25 字數:3198
待武千鈞他們趕到,已經是一個時辰以後的事情了,在看到這兩位的處境時,武千鈞臉色從青轉黑,最終變成毫無人色的白。
而在蘇泠他們聽到所追的不過只是一個信封時……
向來溫文爾雅的蘇家家主依舊笑意溫柔,絲毫看不出有什麼惱羞成怒的跡象:“無事,反正我們……還活著……不是嗎?”即使表情再和煦溫柔,但這話怎麼聽怎麼陰惻惻的。
而溫大公子則用風liu多情的桃花眼一一掃過他們,而每一個人都忍不住在那眼神下打了個寒顫。
只是,為什麼他們會覺得蘇泠和溫塵之間默契了很多呢?
不過,問題也因此產生了。
“裡面的信到底在哪兒?”重回春風得意樓的溫大公子略有不滿地問道,他可是差點為此送了性命啊。
秦無涯道:“先一步被人取走了?”這話說得很沒有底氣,完全辜負了他的長相,當然,早在和歸海如銳吵架的時候,他就已經形象全毀了。
“不會,”江重樓說得斬釘截鐵,“若是我沒有猜錯,趙府一直都受到監視,故而在我們取出那封信後,才有如此多之人前來搶奪。所以,那封信必定還未落入那些人手裡。”
蘇泠卻不這麼想。他也本以為也只有恕王和悟王的人前來搶奪,但後來想到歸海如修那兩兄弟,才想到還應加上一批人,那些個惟恐天下不亂的人,會就此偃旗息鼓才怪。當然,蘇家家主忘了,他也是這樣的人。不過,這些都不是重點吧,作為那封信的撰寫者,他可不認為下毒之人和那封信有什麼聯絡。只是這些,他也只能和溫塵說說,與其他人說了也只是徒惹懷疑罷了。若是那些真正的江湖高手,在毫不引人注意的情況下,潛入趙府也不是難事,當然,蘇泠不認為找到那封被趙子儀藏起來的信是件容易的事情。畢竟在這個世界上,武功和智慧不能兩得,就如他這樣武功不算高。他轉頭不著痕跡地打量了溫塵一眼——這個傢伙不算。
江重樓叫來了雲濰坊的掌櫃,憑藉他僅摸過看過的那隻信封,他也能確定那是雲濰坊的東西。雲濰坊是大雍最好的書肆,其中的筆墨紙硯也稱得上是精品,唐漁和蘇泠認識時間夠長,瞭解他的喜好,再加上蘇泠也點名只要雲濰坊的東西,唐漁也不敢違抗。
肅京雲濰坊的掌櫃姓吳,年已五十,雖然極瘦,但衣衫整潔,臉上和金映緹一樣瘦骨嶙峋,讓溫塵奇怪這年頭的掌櫃怎麼一個比一個混得悽慘。相較之下,吳掌櫃年紀雖大,皺紋條條,估計是在書肆呆多了的緣故,書卷氣極濃,就算是下巴上乾巴巴的山羊鬍子,看來也不討厭,讓人覺得這是個迂腐又有些儒氣的精明老頭。
有江重樓在,這問詢的事情就永遠落不到旁人身上,正牌的大理寺卿,也足夠唬人了。所以蘇泠幾人就坐在旁邊,觀看這出審訊。之前雖也有見識過,但那時蘇泠和溫塵自己是被審訊的人,心情與現在真是天壤地別。只可惜,自從趙子儀中毒身亡後,他們大部分的時間都消磨在了這春風得意樓裡,慶幸的是,這樣的人不止他們兩個。在事情沒有水落石出之前,估計江重樓對誰都不會放鬆警惕。也許再過上不久,歸海如修兩兄弟的身份也保不住了,那會就又有熱鬧好瞧了,蘇泠極度不負責任地想。他現在日子過得極不舒心,也見不得別人輕鬆,萬幸別人現在也比他輕鬆不到哪去,才讓他心裡稍稍平衡了些。
若是溫塵知道蘇泠在想些什麼,可能又會說這真是個彆扭的小孩了。當然,他也頂多只敢在心裡腹誹一下而已。
江重樓坐在上首,面如表情:“不知吳掌櫃今日可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