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外運啊。
“具體並不清楚,但顏小老闆現在正在商談合作生意的人物是希德拉家的人,那是整個西部王國最大的軍火商……”
呃……希德拉是啥……西部王國又是啥……這裡不是一個叫緬因的國家麼……軍火商又是啥米碗糕……
“噓……”根納基示意我安靜。
有什麼味道……一種刺鼻的化工原料的味道。
啊!是蓋燒靈(gasoline=澆蓋上去一燒就靈=汽油)的味道!
第三十四回
“不會吧,這不是太明顯了麼。海因裡希家的人不會幹那麼蠢的事吧……”根納基探出頭去,喃喃道。
我才不管什麼傢什麼家的,任由發展下去,我的家倒是要燒沒了。
“你不能去!”根納基把我死死地壓在草垛裡,“事情還不明朗之前,你彆強出頭!顏小老闆有他自己的安排。”
安排你妹啊!把好好地店都給安排進去了?!
“你剛剛說的軍火什麼的,是什麼東西。”我抵不過根納基的力氣,只好放鬆力量,等待時機。果然,他看我抵抗的力氣小了,也就慢慢放鬆了壓制我的力道。
“軍火就是火槍大炮,巡邏的大兵手裡捧著的那個就是火槍。聽說順國沒有這個,要是這生意給顏小老闆做成了,以後你們要是回順國肯定能橫著走。”
“那個,不是熱兵器嗎!我們國泰民安又不、打仗……”
前不久,因為卿卿她娘我和顏焱吵架的時候,他的確說過什麼太子黨啊王爺黨的。這話我以為是他們的小道訊息,三五朋友酒席間聊聊政事也很正常,但那個時候他那個樣子……好像是根本就掌握那個訊息。
難道,他之所以那麼篤定的帶我來這個陌生的國度,是因為其實他並不是漫無目的,他是到這裡來完成什麼事的?
替京朝某個黨派購買兵力?
不會吧,那麼重要的事情,怎麼可能交給一個才十六的孩子,難道堂堂順國就顏焱一個會緬因語?就算是也不可能就指派他一個人啊,人藥材鋪的人去趕藥貨也少說要兩個人了,更別說這麼大的事了。
一定是我多想了。
就在我胡思亂想的時候,我聽到了提示有火事發生的緊急鈴聲。
我忙推開根納基,他一時不查沒拽住我,我忙我們店裡跑,秉著最後一絲希望,希望著火的不是我們店。
現實總是殘酷的,燃燃的火舌張著血盆大口,吞沒了我的家,我愣愣地看著二樓被煙燻黑的窗戶,早上我還邊吃著早飯邊從窗裡看著外頭。
這是報應,看著這場祝融之災,我就想到兒時那個我搗蛋而燒掉的城隍廟。
知道玉郎扮仙女娘娘,我就忙不迭的過去踢場子,裝成惡漢去調戲他,調戲不成,自然滿肚子火,就偷跑到城隍廟,那時是中午大殿裡沒人,我拿著木魚棍子對著空氣想想玉郎就站在那裡亂揮,揮著揮著,我也不知怎麼木魚棍子就變成了火棍子了。
然後我就跑了。
後來玉郎為了救只兔子後背被砸了一下,我良心上過不去,就請了大夫去給他看,誰知道我那爹比誰都精,看到我找人去醫玉郎,一下就猜出是我搞的鬼,那陣子日子真的……
“啊!”肩膀被撞了一下,回過神才發現周圍圍了很多人都在救火,我也真佩服自己能這種時候還去想那些前塵往事。
“鐺!鐺!鐺!”是消火車的鈴。
也許是在聞到‘蓋燒靈’的味道的時候,就已經知道我們的房子沒救了。我根本提不起心思去救火。也許是從根納基那裡知道我們瓷器行的生意可能只是個幌子,讓我覺得燒了它也好。
假的,都是假的。
一邊信誓旦旦的許諾未來,一邊又從根本上什麼都瞞著我。
明明知道不能相信的,但是明明已經預料到了會被騙的,我還是覺得傷心。
嘴裡說著不可能不可能,我不會相信的,可其實最想相信的人還是我。
又要找人看著我,什麼事都又要瞞著我,我以為我能幫上什麼忙了,但其實我還是顏焱的障礙,既然如此為什麼還要把累贅帶在身邊?
因為愛嗎?比起‘愛’那麼偉大的詞,我更願意相信對顏焱而言我有利用價值。
他成長最重要的四年都待在我身邊,他對待喜歡的東西會有什麼小動作我很清楚。
‘為你好,也為我安心。我們成親好不好。我把我的錢統統給你管,但是你要答應我,心裡只有我,不能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