點就殺了他。說是敵人,不足為過吧。朋友?灕江城危,琴笛相合,酣暢淋漓,那種‘心有靈犀一點通’的感覺。說是朋友,也不足為過吧。情人?苦笑。如今看自己的心思,怕也是對那人動了情唸了吧。只是……莫不說兩人均為男子,更何況,那人,已經逝去!
我們到底算是什麼……
心底的深處一絲絲的溫柔被微微的觸動著。歐陽亦軒輕笑——我,和你,到底算是什麼……
筆直的站起身子,溫柔的執起碧綠色的笛子,一曲寒江殘雪便已經嫋嫋的迴盪在了後花園內。
歐陽亦軒也不知道是怎麼了,為何,自己會吹奏起如此悲涼無奈的曲子來。
人,真的是很奇怪,你越是不讓自己去想某些事情,某些人,反而會更加深刻,清晰的想起某些事情,某些人。那些曾經與他們在一起時發生的事情,會來來回回的出現在你的腦海裡,就如同播放電影般,一直不停的,不停的,來來回回。
此時,歐陽亦軒便是如此的一個境況,他越是不讓自己想起那人,反而會更加的清晰的想起與那人一起鬥智鬥勇的場面。
司馬遙啊司馬遙!
歐陽亦軒的心底深處嘆息著。
*緋*月*
皇甫玉已經來了很久了,他靜靜的站立在了門口處,看著那萬花叢中的金衣少年。
他,皇甫玉不是一個很聰明的人,但是,他也不是一個很笨的人。他不喜歡權利爭鬥,他一直都只是很單純的希望可以與自己心愛的妻子開一家臭豆腐坊,再生一堆小臭豆腐。一家子過的很平凡,很溫馨。只是……他一直不明白岳父為何總是費盡了心思的要置自己於死地。難道只是因為自己是皇甫雲,是第一任國主的兒子麼?
他不知道,他是真的不知道自己那位岳父那轉上十八道彎也未必知道他真正心思的心思到底在想些什麼。而他,本就是簡單的想著平凡的生活。如果不是大哥,司馬大哥與司馬伕人在半年前與歐陽國主的爭鬥中受了重傷的話,自己根本就不會坐上這個國主的位子。而是去那夢幻之境陪伴著自己的妻子,老死在那夢幻之境中!
想到了妻子,皇甫玉那溫和的笑容中帶著真摯而溫柔無比的笑意。
“咦!國主來了!”瑞兒進入後花園,便看見了皇甫玉。
側過頭看見了瑞兒,皇甫玉做了個噤聲的手勢,溫和而小聲道“瑞兒小些聲音,大哥正在裡面吹笛子,我們不要打擾到他。”
瑞兒看著面前的男子,低下了頭,俏皮的吐了吐舌頭。將手裡那還沾有晶瑩水珠自的時令水果的果盤在皇甫玉的面前晃了晃,小嘴嘟起,眼睛看著那金衣少年。意思很是明確。
“玉弟,來了,就進來吧。我們也有些時日沒有見了。”聲音低沉平靜,彷彿剛剛那悲涼的曲子是另一個人吹奏出來的。
對著瑞兒笑了笑,皇甫玉溫和的應道“是,大哥。”便抬起腳,步入了花園內。瑞兒吐了吐舌頭,跟隨著皇甫玉一起進入了花園內。
來到了石桌前,皇甫玉看著面前這個臉色微微蒼白的年輕國師,心裡一陣酸楚,為了整個麗唐國,眼前這個僅僅比自己大上兩歲的人。他付出的實在是太多了!
“大哥”皇甫玉恭敬的叫道。眼前這個人,雖說只是比自己大上兩歲而已,但是,在皇甫玉的心目中,這人,是自己的長輩,一個讓自己尊敬的長輩!
示意皇甫玉坐下,歐陽亦軒也坐了下來。“玉弟,我們有半年未見了吧。”歐陽亦軒淡淡的開口。
皇甫玉微微的點了點頭,是啊,已經有半年沒有見過大哥了。那件事情結束也有半年多了吧。“大哥的身體,好些了麼?”皇甫玉並沒有往那件事情上多想。
“不礙事。”歐陽亦軒依舊是淡淡的開口。彷彿那死裡逃生的人,並不是他一般。
“大哥。”皇甫玉的心裡現在有很多的想法想和這個人說,但是,突然之間卻不知道應該從哪裡說起。
“玉弟,最近,還好嗎?”歐陽亦軒輕輕的問道。他知道自己的這個妹夫不喜歡權鬥,而自己卻逼迫他不得不捲入了權鬥之中。他,過的,不快樂吧。好像,自己身邊的人,過的,都不快樂啊。
“大哥,我很好……”皇甫玉心裡是一陣子的愧疚,想想自己,由於已經身為麗唐國的國主,國中的事務繁雜,用了半年的時間,自己才算是略微的理清楚了朝中的一些事務。也就是說,自從大哥重傷昏迷到現在,他只是看了大哥幾次而已。沒想到,自己剛剛來,大哥便關心起了自己。這……皇甫玉想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