緣,魚慶恩快步奔進樹影之間,他身邊最後兩名死士則停下腳步,面對著蘇煌。
此時,三個人都已傷痕累累。
戰鬥在距離拉近的一瞬間爆發,寒光、殺氣、逼人眼睫的冷鋒嗖嗖,一方是陷入絕地猶斗的困獸,而另一方,則早已不知道什麼是疼痛的滋味。
刀鋒劈入人體,藉著踉蹌的頹勢繼續前送,切斷最後一絲生死線,鮮血呈弧形濺出,單膝落地,拔出手中的利刃,腕間已有陣陣痠麻。
腦後有勁風襲來,前翻,起身,迎擊。
峭笛所遇到的應該也是同樣的戰鬥吧?冷酷而又慘烈,容不得須臾差池。
寒意逼近,瞳孔急速地收縮著。就是這些人嗎?就是他們阻礙了穆峭笛歸來自己身邊的腳步,所以,決不會輸。
身體已經麻木,但神經卻異常的興奮,雙刀翻飛著捲住對方的兵刃,脫手反身,袖中短劍出鞘,刺入未及後退的胸膛。
來不及喘息一下,蘇煌抓起地上的雙刀站直身體,繼續向密林深處追擊。
沒有薛先生那樣精準的追蹤術,咬牙前進的方向,是賭博一樣的選擇。月影再下落半分之後,佝僂的身影再次出現在視野。
魚慶恩停下腳步,轉過身來,臉上幽幽暗暗,只有眼睛閃著小簇亮光。
“你一個人追過來又有什麼用?你根本不是我的對手。”
蘇煌冷冷地一哂,雙刀交叉在胸前,“試試看吧。”
兩句之後,再也無話。魚慶恩不得不面對著他以前從來沒有放在眼裡過的一個對手,提起全身的真氣,灌入掌中。
就單打獨鬥而言,魚慶恩並不是一個特別危險的人,比起厲煒、比起以前的南槿、薛先生等等,他絕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