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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麼事?”周峰皺起眉頭。
“厲統領的手令。”來人遞上一個信封,同時瞟了蘇煌一眼,“您又抓到一個?”
周峰也順著他的視線瞟過去一眼,冷冷地笑了笑,道:“他滿臉披頭散髮的,難怪你沒有認出來……這個可是你的熟人啊,南槿。”
南槿陡然吸了一口冷氣,睜大眼睛仔細看了過來。
周峰不再理他,從信封裡拿出一張信紙,抖展開來。在他還沒能看清任何一個字時,一蓬淡淡的紅色粉塵從信紙上被抖散騰起,撲面而來。雖然周峰在第一時間屏住了呼吸,但極淺的香味入鼻後,頭腦還是一暈,手足頓時麻軟,胸口處也突然一涼。
他低下頭,怔怔地看著自己前胸透出的一截雪亮的劍尖。
南槿回身反手,將透體而過的劍身從周峰胸口拔起,藉著劍勢一躍,冰涼的劍氣擦著蘇煌的臉頰掠過。
按住蘇煌的兩個紫衣騎本來就已經被這突然的變故嚇呆住了,再加上位階較低的他們也根本不是南槿的對手,未及三招兩式,便被放翻在地。
“你怎麼樣?還能走嗎?”南槿用力將蘇煌的身體扶了起來,回頭看看面前躺著的三具屍體,彷彿此刻才開始後怕一樣,慘白著一張臉,身子顫抖得如同風中的落葉。
蘇煌怔怔地看了他一眼,心中的感覺似意外,又似不意外,張嘴想問些什麼,又不知從何問起。
“你要換件衣服,找個地方先藏起來再說……”南槿的聲音象是從牙關處擠出來的一樣,極度的乾澀,“快走吧,我只能為你做這些了……希望老天給你運氣,讓你能夠安全回到你們的人中間去……”
正在將散亂的頭髮捋到腦後的蘇煌一怔,霍然轉頭看他:“你剛才說‘你們的人’?這是什麼意思?難道你不是南極……”
“啊?”南槿也呆了呆,“你以為……,呃,不……不是你想的那樣……”
蘇煌心頭震動,低頭看著周峰的屍身,脫口道:“既然你不是我們的人,為什麼要救我?”
南槿被他問的怔住,本來扶在蘇煌胳膊上的雙手慢慢鬆了力道,烏黑溼潤的眼眸深處浮起一絲受傷的表情,眼睫漸漸低垂了下去,喃喃道:“……我以為……我們是朋友……”
“不……我不是這個意思……”蘇煌驚覺自己說錯了話,忙抓住南槿的手,“我是說,你這樣幫我,冒的危險實在太大了……不過現在不是說話的時候,我們得趕緊離開這裡……”
南槿目光閃動了一下,搖了搖頭:“你不用管我,我不會有事的……沒有其他人看見我殺他們,回去後只要我不說……”
“回去?”蘇煌大吃一驚,“你還要回去?別傻了!周峰可是紫衣騎的副統領,對他的死一定會嚴加調查的!我們只是以為沒有其他人看見而已,萬一……萬一……你以為你熬得過厲煒的盤問嗎?”
南槿的臉上浮起一個薄薄淡淡的笑,輕聲道:“你放心,我相信他不會為難我的,上次我也幫過你,他知道之後,也沒有怎麼處罰我……”
“上次不一樣!上次是他們故意設下的圈套,一切皆在掌控之中,對他們沒有造成任何損害。可是這次呢?這次你殺了紫衣騎的副統領!厲煒是什麼樣的人,他會當這件事情是小事嗎?他一定不會放過你的!”蘇煌著急地握住南槿的肩膀,猛力搖了又搖,搖得兩顆淚珠從他的眼眶中飛濺出來,“南槿,南槿,你醒醒吧,你不能把自己的性命,交託在對厲煒的幻想上面啊!你跟我走吧,離開他,離開紫衣騎,魚慶恩和厲煒是在一艘註定要沉沒的大船上,我不想看到你跟他一起沉下去!”
南槿忍了又忍,還是沒有忍住一片淚眼模糊,他吸了吸氣,用力抹了抹眼睛,用低沉卻堅定的聲音道:“如果我能夠做得到離開他,早就不是今天這樣的局面了。蘇煌,非常抱歉,無論我回到他身邊會面對什麼,我都要回去的。這次救你,也許不僅僅因為你是一個朋友,更重要的理由,是因為你所做的,其實是我應該做的事情。為了厲煒,我忘了很多不該忘記的國仇家恨,遭受懲罰,也是理所當然的。”
“胡說八道!”蘇煌憤怒地罵了一聲,緊緊捉著南槿的手,一直拖到一個陰暗的角落裡,厲聲道,“總之我不會讓你回去的,你今天無論如何都得跟我一起走!現在已經不再是萬一被人看到的事情了,而是我發現你不可能有任何事能瞞過厲煒,恐怕到時候用不著其他人說,你自己就會全招出來的!”
“我才沒有這麼傻!”南槿分辯了一句,看看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