裡不是滋味兒,覺得自己很沒用,然後等眼睛好後,一定要好好報答這個少年。
“快吃啊。”少年爽朗的聲音響起,順便用手去推李漢的胳膊,已示意讓他快點吃。李漢遲疑了一下,然後問出心中的疑惑:“你吃了沒有?”每次都是自己吃,也沒聽到少年吃東西的聲音。果然,屋子裡陷入沉寂,然後少年突然大聲的說道:“我,我當然吃了啊!”就憑少年這虛心的表現,李漢就認準他沒吃,然後摸摸自己的肚子,佯裝還很飽:“俺已經吃飽了。”說完,把剩下大半個的餅子塞到少年手上,少年問道:“真的?”。李漢打了個嗝,懶洋洋的說道:“恩,難不成騙你?”過了一會兒,便傳來狼吞哭咽的聲音。聽到這,李漢心裡揪著難受,納悶自己都吃不飽為什麼還讓他這個外人來吃呢,在這也待了差不多些日子,發現這個茅屋好像只有這個少年一個人住,也許把他當做親人了吧……
這段日子過的還算安逸,少年還是每天很早就出去,回來時就帶一個餅子和一些藥。到了拆繃帶那天氣氛十分活躍,少年明顯要比李漢更加興奮。在少年的一再堅持下,李漢只好讓他幫自己拆繃帶了,少年便拆邊說:“等會兒看到了我可不準笑啊。”,李漢回答:“俺為什麼要笑你啊。”眼睛再次接觸陽光時,那模糊的視線逐漸有了焦距,李漢看到眼前的人小小的驚訝了一下,也知道了少年不讓他笑的原因。在李漢對少年的第一印象裡這個少年應該是很個健壯、面相粗獷的人啊,怎麼眼前完全跟他想象中的相反。
這個少年長的很秀氣,而且也很清瘦,透著股文人氣息,讓人很難相信這是個砍柴的,唯一跟他性格相符的就是那雙靈動的大眼睛了。少年不滿於李漢的呆愣,揮起胳膊在他面前擾了幾下。李漢動了動唇,像是要說出什麼,但始終沒出聲音。少年在看李漢的表情便知曉了,食指指著自己說道:“楊樹。呵呵。”想到李漢那想說什麼卻說不出的樣子楊樹就笑了出來。“楊樹…。。”李漢喃喃道,重複著少年的話。“對了,現在俺好了,俺可以幫你幹活。”李漢激動的說道,現在終於可以報答了。“恩,好啊。”楊樹勾唇笑道,也沒客氣的回絕,因為他知道男人好了後一定會回報他。
李漢下床,到廚房繞了一圈,找了一袋沒怎麼使用的麵粉,舀了一碗,然後又加了些水邊開始和麵。楊樹愣愣的看著李漢忙碌的身影,驚奇這個人還會做飯啊,幸好沒有把那袋麵粉丟掉,過了一會兒,連少年都沒有察覺到自己眼神的變化,由剛開始的好奇的眼神到慢慢的幸福的眼神…。。好久都沒有人為自己忙碌了,記得去年最幸福的事就是孃親在自己壽辰的時候親自下廚了…。。沉溺在回憶中的楊樹沒有注意到李漢已經做好了。
抬起頭,入眼的便是一個白麵饅頭,看起來十分可口。饅頭?!少年眼中的震撼和難以置信讓李漢不好意思的撓撓頭:“就是一個饅頭將俺們聯絡起來,俺專門做這個就是為了感謝你的救命之恩,你不要嫌寒顫就好了。”說完,又撓了撓頭。等他不好意思正視少年時,一下子被他眼眶中流出的淚花嚇住了,“你怎麼了?難道是被俺說的話感動到了?”李漢納悶的說道。“誰被你說的話感動到了…”少年便擦乾眼淚便大口大口吃起饅頭,只是記起那幸福的往事罷了,而且現實和往事重疊起來才會讓人不禁流淚,而且那段往事再也不會再重來了…。
記得孃親當初下廚就是因為廚藝不精,才選擇做饅頭,一遍又一遍,直到做出又白又大的饅頭才出了廚房,孃親說她一直沒有盡到做孃的責任,這次就讓他親自為兒女下廚,而自己卻不屑一顧,現在想想那美好的往事一去不復返讓他覺得後悔與傷痛…。。少年含糊不清的反覆說道:“好吃…。好吃…。”,豆大的淚水流入嘴裡,讓他感覺到一陣陣鹹味。而這邊,李漢安靜下來,憐惜的眼神關注著少年的舉動。楊樹吃完了也哭累了,倒在桌子上便睡下了。李漢默默的走到楊樹身邊將其抱起,慢慢的走動著,深怕太大的動靜兒把他吵醒。
把楊樹放到床上,李漢細細的觀察著這個少年,也許是世間的滄桑讓少年的眉頭時時皺起,還有那被磨練的不服輸的倔強小臉。也許是太熱了,楊樹無意識將長袖拉起,李漢就看到了那白皙的肌膚上的一塊一塊淤青,還有一些時間久遠的舊傷疤,不忍心再往下看了,李漢躺下,毫不猶豫的、緊緊的將少年抱進自己的懷裡。不同於剛才的燥熱,這種人體的溫暖讓少年皺起的眉頭漸漸舒展,安心的蹭蹭李漢的胸膛。
到了第二天,懷裡的溫度散去,李漢睜開眼睛,懷裡的人已經不見了,又這麼早出去?現在李漢眼睛好了,也不會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