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羽研看著面前的百子繡圖,嘆氣,“她無心後宮,但是皇子後位她一樣沒少,不爭不搶的在那唸經,皇上每每還能念及提上兩句,難道這是命。”
安昭容說道,“哪裡是命數,肯定是她在用什麼妖術。”
“不然。”德妃想了許久,“我聽父親說,皇上在登基前曾當過道士,恐怕是皇后讓他想起了什麼故人。”
“絕世佳人求不得,既然我做不來,就只能薦傾城。”
安昭容問道,“姐姐這是何意?”
德妃看安昭容許久,安蕕瑜眉目細緻可人確是一位不可多得的佳人,“自你入宮以來,皇上還不曾召見,是你的運氣。”
姬容華路過晰雨湖,路旁美人細雨獨立,白衣美人手持佛經,誦著蓮華,一頭青絲未髻未屛,偶一回頭,眉目如畫精緻,淺笑相應。
一時姬容華像是入了魔障,抱著安蕕瑜說道,“是你麼?你終於肯原諒我了?”
安昭容跪拜道,“臣妾參見皇上。”
一時似夢似幻,像是夢境,又像現實,姬容華大笑數聲,“罷了罷了,就算是幻象又如何。”
他單手挑起安蕕瑜的下巴,“你叫什麼?”
“臣妾安蕕瑜,是析居所的昭容。”
到底不是,卻聊勝於無,姬容華此後日日宿在析居所,安昭容有孕,姬容華亦是寸步不離。
傾熙宮裡,林羽研撐在榻前,原來……原來真是如此,皇上喜歡的竟是一個男子!以前就聽說過皇上在之前愛慕過一個和尚,偏偏空做落花有意,林羽研苦笑,那自己這算什麼,因為丈夫對那人無法忘情就給他製作個念想,與那煙花柳巷里拉皮條的婦人又有什麼區別!
“林羽研,你這算什麼……你倒是說說,你還是個人麼?”
許是氣急攻心,德妃昏倒在地,婢子們連忙去請太醫。
隔著明黃繡簾,太醫跪倒地上,“娘娘節哀,小皇子……沒了。”
德妃本是有三個月的身子本就不易動胎氣,一時氣急,孩子也就流了。
“娘娘莫氣,身子調養好了,孩子以後還會有的。”
林羽研撐著床面看著地上跪著的老人,“出去。”
御醫惶恐的出了門,屋裡的德妃看著一旁的一盆血水,吃吃的笑起來,“命!就是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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