忍,等出了山,我就給你做肉吃。”
“羊肉。”
“好。”
“牛肉。”
“好。”
“兔子肉。”
“好。”
眼睛更是彎彎的了,月不由的腦袋蹭蹭莫世遺的頸窩。他沒有想到,沒有想到莫世遺會來,更沒有想過,自己有一天會如此虛弱地躺在這人的懷裡。
“莫世遺……”
“嗯?”
“我,聽到了。”
“什麼?”
“聽到,你來了。”
“……”
莫世遺一手託在月不由的腰下,讓他在溫暖的水面上輕輕飄蕩,另一手攬著月不由的腦袋,讓他能靠在自己的懷裡。
陽光刺得眼睛疼,月不由閉上了眼睛,但還是彎彎的。
“我聽到,你說,想我了。”
“聽到你說,你哪兒,都想。”
“心裡想……嘴巴想……身子……”
月不由的“想”被一人含在了嘴裡,他張開嘴邀請對方進來。莫世遺,我也想你,心裡想、嘴巴想、身子想、全身都想……
許波出來,剛邁出腳步他又立刻縮了回去,並輕輕關上門。不遠處的溫泉池裡,兩人吻在一起,他還是不要出去打擾的好。
一吻結束,莫世遺把月不由抱到懷裡,給他擦身。虛弱地靠著莫世遺,月不由蹭蹭對方滿是鬍子的下巴。
“莫世遺……”
“嗯?”
“我第一次,見。”
“什麼?”
“你的,鬍子。”
莫世遺摸摸自己沒工夫刮的鬍子,嘴角勾起:“不喜歡?”現在做這個動作他已經熟練多了,起碼對著鏡子看沒以前那麼難看了。
“喜歡。”說完,月不由的腮幫子鼓了鼓,“為哈,我還,沒有?”
莫世遺摸摸月不由溼乎乎的、光滑的下巴,親親:“再過幾年就有了。你這個身子還年輕不是嗎?”
這個身子……月不由的眼睛不彎了。
“不由?”
不知道自己哪句話說錯了,莫世遺抬起月不由的下巴:“怎麼了?”怎麼突然不高興了?
月不由不說話,氣悶。
“不由?怎麼了?”莫世遺低頭看月不由的臉,月不由卻躲開,不讓他看。
“不由?”莫世遺丟了布巾,直接把人往上抱了抱,不讓對方躲開。
一聲雪雕的啼鳴打斷了莫世遺的詢問。單手摟住月不由,莫世遺抬頭,就見一隻雪雕從高空飛下,他拿過放在池邊的衣服纏在手上,抬起手臂。啼鳴越來越近,月不由忍不住好奇地抬起頭,眼裡的氣悶立刻變成了驚訝。
“什麼?”
接住雪雕,從它的腳踝上取下一個小竹筒,莫世遺拍拍雪雕的腦袋,雪雕平行地飛到石屋的窗臺上,那裡有吃的。
“是世召留給我的,方便我傳信回京。你醒了之後我就給世召寫了封信報平安,世召該是給我回了信。”
嘴裡解釋著,莫世遺取出了竹筒裡的信。月不由很好奇,莫世遺索性把信拿到他的面前,兩人一起看。
信的內容不長,但是頭兩句話就讓兩人變了臉色。月不由的眼裡是惱怒,莫世遺則是冷凝。看完了信,月不由開口:“馬上回京,我跟你,一起回去。”
“不行。”毀了那封信,莫世遺親親月不由的嘴,安撫他,“你剛醒過過來,身子還虛著。等許哥把你和成棣的藥配好我們就走。我這就給世召寫信,讓他多派些人手過來。我先找個安靜的地方,你和成棣好好調養,我一個人趕回京。你放心,那傢伙掀不起什麼浪,成棣現在早已不是以前。”
“我和你,一起!”月不由的眼睛瞪得圓圓的,“你別想,丟下我!”
“不由。”莫世遺擰了眉。
“哼!別想!”月不由氣鼓鼓的,“我馬上,就好了。不用等,回去,我就能好。你敢丟下我,我就,我就……”想一想,月不由說出自己最厲害的威脅,“我就不跟你做生孩子的事!”憤怒的他說話都沒那麼氣弱了。
不知為何,在這樣緊張的時刻,莫世遺突然笑了,輕鬆地笑了。親親月不由氣鼓鼓的眼睛、氣鼓鼓的腮幫子和氣鼓鼓的嘴,他雙手抱住對方:“好,你和我,一起去。我們,一起回去。”
“莫世遺。”
“嗯。”
“我不想,再離開你了。”
離開的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