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因為雲海山莊的莊主就在他的面前。皇后在心裡冷笑,有一人在心裡冷笑,手上的瓷器已經忍不住想朝那個穿著明黃龍袍的人臉上砸過去了。
“母后,”成聰恭恭敬敬地向皇后行了一個禮,開口了,“雲海山莊的莊主莫世遺武功高強,我們還沒有抓到他。不過,兒臣卻是從五弟的嘴裡聽到了這件事。當然,五弟失蹤了,也許是被藏起來了,兒臣找不到他對質。但是,兒臣還得到了一個訊息,母后為了保住太子殿下的命,曾找來一位苗疆的蠱師為太子殿下續命,而續命的法子就是在太子殿下和那人的身上下一種可續命的蠱,而這種蠱,就下在那位莫世遺的身上,當然,太子殿下的身上也有,就在胸口。”
王皇后的心裡震動異常,但她的臉上卻沒有半點的異樣,就那麼冷冰冰地看著成聰,譏諷地說:“哀家可擔不起四皇子的這聲‘母后’。”
成聰的臉色變了變,但他忍住了。成安也向王皇后行了一個禮,說:“母后,您不稀罕兒臣,但不管怎麼說,兒臣對著您還是要喊一聲‘母后’。母后必定會說此事是兒臣陷害,不過母后也許不知,那位被您滅了口的楊長老有一位徒弟。楊長老離開苗疆之前想到自己可能會被滅口,所以把這件事告訴了他的徒弟,也因為這樣,兒臣才能順著這條線索查到這件大事。”
“皇后!”皇帝的怒火發散了出來,“那個人朕已經見過了。當年參與此事的王家人朕也找到了幾個活口,你該知道朕有多恨蠱毒一事!你別以為朕不知道那個莫世遺的來歷。當年你偷偷把他送出宮送到了雪谷的莫家,以莫家次子的身份養大,接著你又把他送到雲海山莊擔任莊主,為太子謀事。那個莫世遺從小就戴著面具,他為何要戴著面具?那是因為他和太子長得一模一樣!”說罷,皇上朝王皇后甩出一封信,王皇后撿起來,開啟。
信是王憲寫給成謙的,信上說莫世遺離開了雲海山莊不知去向,很有可能被王皇后召到了京城。太子的身體日漸虛弱,王皇后打算用莫世遺來代替太子,讓成謙暗中多加留意太子的言行。
“皇后,你不僅欺騙朕,甚至還膽大妄為的想來一個偷樑換柱!你自以為把當年參與此事的人都滅口了,但百密總有一疏,總有人要想方設法活下來或者留下點什麼。當年是有一個孩子被溺死了,可被溺死的那個孩子不是皇后生下的那個孩子。來人,把人帶上來!”
外面的大門開啟,四名侍衛壓著一男一女走了進來。皇上發問:“皇后,你認得他們嗎?”
王皇后把那封信慢慢折了起來,這才看向那兩人,看了會兒,她搖搖頭:“妾身不認得。”
“哼。”皇帝問那兩人,“把你們知道的如實說出來!”
那名被用過刑的男子戰戰兢兢地說:“奴才看見抱那個孩子出去的人悄悄從另一條道走了,奴才當時不知道是怎麼回事就跟了上去,看到有人抱走了那個孩子又換了一個孩子……”
他還沒說完,那名女子就哭喊起來:“請皇上為草民做主啊……草民的姐姐剛生下孩子就被人帶走了,草民的姐姐和姐夫死得不明不白,請皇上為草民做主啊……”
兩人在那裡哭喊,喊的內容就是生下來的孩子被調包了。而調包的那個孩子,也就是被溺死的那個孩子是從宮外買來的孩子。而當天晚上孩子的親生父母就被一把火給燒死了。接著,皇上又命人帶來了幾個人,有宮裡的人、有皇后身邊的人、有王家的人、還有那位楊長老的徒弟,所有人的證詞都是王皇后私自留下了那個孩子,並且在太子和那個孩子的身上下蠱,以延續太子的命。
待那些證人都被帶走後,皇帝一拳砸在桌上:“皇后,你還有何話可說!莫世遺呢?!你把成謙藏到了什麼地方!”
王皇后還是那副冷靜的模樣,不見絲毫的慌張。見她這樣,成安和成聰的手心裡滿是冷汗,王皇后的表現超出了他們的料想。兩人又去看自始至終都沒有開過口的太子,就見那人也同樣的冷靜,他們的心裡更不安了。但想到他們查到的都是事實,兩人又稍稍放了心,這次王皇后和太子是絕對跑不了了。
王皇后輕輕地吐了一口氣,無畏地看向皇上:“欲加之罪,何患無辭……皇上已經在心裡定了哀家的罪,那有沒有證人、那些證人都說了些什麼其實都無關緊要,不是嗎?”笑了笑,王皇后自顧自地坐下了,拿起桌上的那杯已然冷掉的茶,喝了一口,似乎是要潤潤嗓子。
王皇后的表現不僅令成安和成聰不安,更是令皇上疑惑。放下杯子,王皇后又輕輕吐了一口氣,幽幽地說:“皇上這一年多潛心學道,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