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興。”
成棣的眉心緊了緊,聲音有點啞地說:“那傢伙,也不跟我說一聲就給我穿了心,差點把我嚇死。”
莫世遺吐了口氣:“他就是這樣。什麼事都自己擔著,要不是許哥他們多了個心眼,我也不可能找過去。”
成棣握住莫世遺的手:“今後你可要看好他,別再讓他亂來。”
莫世遺重重點頭,他以後會更加小心。
反握住成棣的手,莫世遺問:“你自己覺得怎麼樣?”
成棣笑了,深呼吸了幾下:“很好,雖然沒什麼力氣,但心口是明顯的輕鬆了不少。”說罷,他兩隻手握緊莫世遺的手:“世遺,我欠不由一條命。他這人不愛拘束,我就算給他封個王爺他也不會要。他不是想要一個有林子有湖的地方嗎?你去找,找到了我出銀子,算我這個做兄長的給你備的聘禮。世遺,你一定要對不由好,一定不要負他。”說到這裡,成棣的眼眶紅了。他很慶幸,慶幸自己那時候去了江南。
莫世遺還是重重點頭:“我這輩子都是他的。成棣,我愛他,我只想要他。”
成棣低啞地說:“你有了喜歡的人,我也就放心了。你帶不由去塞北吧,記得給我留一間房。”
莫世遺握緊成棣的手,笑了。
經歷了那麼多的事情,成棣和莫世遺這一對雙胞胎兄弟重拾他們本應該擁有的、出生之前的最親密的關係。曾經,他們彼此憎恨、埋怨,如今,他們則是相互扶持。而這一切,都是因為一個突然冒出來的人——月不由。
看著莫世遺臉上的笑容,成棣在心裡深深地感激月不由。是這個人讓他的兄弟學會了笑;是這個人,讓他得以重生。可以說,月不由是他們兩兄弟的恩人。
這一刻,兄弟兩人有說不完的話。皇宮的陰謀與暗算被擋在了門外,如果沒有那條殘忍的規矩,他們的這份兄弟情不會遺失了三十年。
把自己這段日子的情況都告訴了對方,兄弟二人都顯得十分不平靜。成棣的手始終握著莫世遺的。喝了碗水,讓心情沉澱,成棣道:“成安和成聰就關著吧,在我登基之前我不打算要他們的命,至於成謙和王憲,也暫且關在那裡,他們比成安和成聰更可恨,不能饒恕。”
“隨便你。”儘管有一個也算是他的親兄弟,莫世遺卻沒什麼同情心。
而成棣還有一件很重要的事要問,他輕咳了幾聲,壓低聲音:“你說不由是你的兒子,那我以後怎麼辦?”
莫世遺的下顎緊繃了一下,成棣接著說:“我可以說不由闖蕩江湖去了,不過太子的私生子……這個身份可是會給不由帶來麻煩。”
莫世遺緊抿著嘴,成棣也不催他,他只是不明白這兩人為何要弄出這樣一個身份來。先不說別人,他那兩個兒子今後會不會找月不由的麻煩他都不敢保證。太子的私生子可不單單只是一個身份那麼簡單的事。
好半晌後,莫世遺開口:“不由……確實是我的兒子。”
“什麼?!”成棣震驚,“你們不是做戲嗎?”
莫世遺沒有迴避地看著成棣,道:“不由,就是被肖素梅劫走的那個女人生下的孩子。”
“什麼?!”成棣的嘴巴大張,整個人都呆住了。
“成棣,這件事我只告訴你和宮裡的那個女人。告訴那個女人,是不想她再找世遺的麻煩;告訴你,是讓你想辦法杜絕某些人可能帶給不由的麻煩。成棣,你是我兄弟,這件事,你不要勸我,也不要攔著我。”
成棣的眉心擰成了“川”字,這件事完全超出了他的預料。月不由竟然是莫世遺的親生兒子!甚至差點成了他的兒子!這等於是父子亂倫啊!
“成棣,不由只有身子是我的兒子,他不是。”
“什麼意思?”
成棣根本無法冷靜。
※
“說什麼呢,要這麼久。”被趕出來的某人很不爽,很氣悶。
坐在他對面的許波一邊分藥材,一邊說:“太子哥哥這麼久沒有見世遺哥,肯定有好些話要跟世遺哥講。”
“那有什麼話是我不能聽的?”月不由不高興,不高興的很大原因是他猜到了成棣要跟莫世遺秘密說什麼,還不是父子那檔子事?哼!
不想月不由跟成棣鬧彆扭,許波趕緊又勸道:“太子哥哥很感激你,可能是有些話不好意思當著你的面說吧。太子哥哥知道你救他的事後,眼圈都紅了呢。”
“我救他可不是為了他的感激,他要不是莫世遺的哥哥,我才不會救他呢。”被排除在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