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和紙,還親自給某人研磨。想他堂堂太子竟然淪落到如此可憐的地步,成棣不禁悲從心來。話說他那個兄弟怎麼還不來啊。
(26鮮幣)畫堂春:第三十四章
握著筆,月不由又開始離別的傷感了。醞釀了一會兒,他落筆,寫下自己心中的愧疚與不捨。
成棣斜著眼睛偷瞄,瞄了幾眼他就不忍看了。不是月不由寫得太傷感,而是那字太難看。老天爺啊……您快下凡把這傢伙收回去吧,不要再讓他留在人間禍害人了。成棣後悔了,後悔讓月不由這隻童子雞知道了一些“大人們”的事情,這不是害他家兄弟麼。
“不由。”
“唔。”
“你這字……跟誰學的?”
月不由手下不停地說:“跟大夫學的。我娘不識字,就請來給我看病的大夫教我識字。認得字怎麼讀了我就自己練。”也知道自己的字寫得不好,月不由有點不好意思地說:“哎呀,反正能看明白我寫得是啥就行了嘛,我又不考狀元。”
成棣不笑話月不由了,看著月不由認認真真地寫下一個個並不怎麼好看的字,他又問:“那你爹呢?你爹不請夫子教你?”
月不由立刻哼了聲,說:“我小時候身子不好,不能練武,我爹不喜歡我。每次請大夫我娘都得求他好久他才肯給我娘錢。”
成棣笑不出來了。
“你娘呢?”
“死了。”
“……那你爹呢。”
“不知道。”
成棣看著月不由的側臉,有點明白這人為何會是這種性子了。
“成棣。”
“嗯?”
月不由扭頭看去:“你一定要在莫世遺面前替我解釋。我不是不想和他一起去。但苗疆真的很危險。那裡到處都是瘴氣和毒蟲,他沒去過苗疆,很容易就中毒。我在苗疆呆過好幾年,我不怕。而且你這裡不安全,我倆必須得有一個人留下來保護你。你告訴他,我一定儘快回來,最遲不過一年。”
“要一年啊。”成棣擰了眉。
月不由無奈地說:“那地方太大,我得慢慢找。苗疆會蠱的人多,但真正的高手卻沒幾個。而且那些高手都藏得很深,就是找也很難找到他們,一半要碰運氣。”最主要的是他對“這裡”的苗疆不熟悉。
成棣拍了拍月不由:“謝了,兄弟。”
“你一定要幫我勸莫世遺。”月不由也拍了拍成棣。
成棣點點頭:“放心吧,我會勸他的。”
有了成棣的保證,月不由把寫好的信雙手交給他。成棣雙手接過,放進衣襟裡拍拍,讓對方放心。
兩人又坐回了榻上。月不由很萎蔫,成棣也不說話了,心裡同樣有著離別的傷感。一手搭在月不由的肩膀上,成棣低聲說:“你這一去這麼久,世遺肯定會想你。今晚你回去……學著畫上畫的,嗯,親親他。”
月不由扭頭,眼神有點發亮,又有點緊張,卻沒有半點的羞澀。舔舔嘴,他說:“我忘了都有啥了。你再給我看看。”
成棣又頭暈了。站起來去床邊把那本畫冊拿出來,丟到月不由腿上,他交代:“不許讓世遺知道我給你看這個。”
“為哈?”月不由已經翻開第一頁了。
“不許就不許,問那麼多作甚。”成棣推推月不由的腦袋,“記住沒有?”
“知道了知道了。”月不由看得很認真。
成棣的眼睛眯了眯,在月不由身邊坐下道:“一男一女和倆男的肯定會有不同。你光親親就行了,其他的別做。”他可沒打算讓自家兄弟被人壓。
“別的我也不會啊。”月不由的雙眼盯著抱在一起啃的一男一女,有點緊張地舔舔嘴,莫世遺會願意讓他親嗎?
讓月不由看了一炷香的時間,估摸著莫世遺該來了,成棣抽走了月不由手上的畫冊,對方當即不滿:“幹嘛,我還沒看完呢。”
“等你從苗疆回來再看。別讓世遺撞見。”把畫冊收起來,成棣問:“世遺為何要去王家?你們可是發現了什麼?”
對哦,正事都沒說呢。月不由暫時壓下滿腦袋的裸男裸女,低聲說:“我和莫世遺把官兵引到苗人那邊之後,那幾個苗人看到你那個大舅說了一句‘我們被出賣’了。你說可疑不可疑?”
成棣的目光頓時變得凌厲。月不由接著說:“我和莫世遺也覺得你那個二舅有點問題。那天他來遲了,來了之後還想碰咒壇,被我給攔下了。這幾天晚上我跟莫世遺都在王家外頭守著,看能不能發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