聲愉悅的喊聲,同時伴隨著一聲聲“莫世遺”,那是他心底的渴望,心底最強烈的渴望。他甚至有一種感覺,如果莫世遺知道了他與他的另一層關係,莫世遺會恨他。沒有人會願意和自己的兒子做這種事。他是不懂男女之情,但他懂得人事倫常。
可是,他不悔,哪怕莫世遺恨他他也不悔。兩輩子除了娘之外,只有莫世遺對他好,只有莫世遺心疼他。他喜歡,喜歡啊,喜歡的心好疼好疼。
做藥引……有可能死。那,如果他死了,莫世遺是不是肯原諒他。他不知道,不知道自己是否能瞞住一輩子。
“莫世遺莫世遺……”
灼熱噴灑的那一瞬間,莫世遺在月不由的耳邊低啞地說:“不由……我愛你……莫世遺,只愛月不由。”
“莫世遺……”喘息著,月不由的雙腿更加用力,“還要,我還要。”
“好,我給你,都給你。”
不由,為何要不安呢?不管你要什麼,我都會給你。
一室的激情直到窗外隱隱有了亮光才停了下來。饒是身體強壯的月不由最後都是昏睡在莫世遺的懷中。親吻月不由的眼睛,莫世遺滿目的憂思,他的不由,怎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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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頭一天晚上一副有心事的模樣,但隔天下午月不由睡起來後卻又和平日裡一樣大大咧咧、嘻嘻哈哈的了,還有心情跟許波開玩笑。成謙的大婚要到了,京城這陣子湧入了許多人。成棣故意放鬆了京城的守備,等著一些人上鉤。莫世遺要忙這件事,私下叮囑許清水多注意注意月不由,若對方有什麼異常的地方一定要及時告訴他。
許清水豈會不知道月不由的心事是什麼,但他也只能敷衍莫世遺。這件事只要月不由不說,他和波松是絕對不會說一個字。
因為前一晚做了幾乎一夜,腰挺不起來的月不由躺在榻上。許清水端了湯藥進來,月不由直接問:“是不是三個月後就可以治療了?”波松最近閉門不出,他知道波松找到了合適的蠱蟲。
許清水把藥遞給月不由,在他身邊坐下,猶豫了片刻之後,他開口:“不由,那件事,你不說,我和波松不說,誰都不會知道。你不要有什麼負擔,既然你一開始就不打算告訴世遺,現在又何必煩惱呢?”
“我沒煩惱。”月不由一口喝下藥,抬手擦擦嘴。莫世遺不在,月不由的袖子就髒得特別快。天下沒有不透風的牆,他有預感,他的身份瞞不了一輩子。
月不由不願意多說的事,就是莫世遺都沒法子讓他開口,許清水嘆息一聲,不多嘴了。
“波松要閉關練蠱,他說至少需要三個月。這三個月你的身體也會調整到一個最佳的狀態。只要波松的蠱蟲弄好,我們就可以開始。你放心,這種蠱和殿下、世遺體內的蠱蟲不同。進入殿下的心臟後,它就成了殿下的一部分,可以說是用蠱來彌補殿下心臟的缺陷。”
月不由點點頭:“那就好。這種事只要折騰一次就夠了。那我呢?心裡頭會有蟲子不?”
“不會。雖說是連心蠱,但其實只是一隻蠱,但需要你的心血來引導。身體越強的人,心血越旺,對殿下的治療也就越有效。這種蠱不是普通的蠱毒,還要配合各種草藥,算是藥蟲吧。”
“藥蟲,嗯,比蠱蟲好聽多了。”
把碗還給許清水,月不由很不害臊地說:“那個藥又快用完了,你多給我配點。”
許清水的臉瞬間紅了,站了起來:“啊,我現在就去配。”說完,他就落荒而逃。月不由揉揉自己的屁股,不懂早就和波松做過生孩子的事的許清水為何一說這件事就緊張。
太子府裡,剛從皇宮回來的成棣看了幾眼莫世遺,揮退左右,低聲問:“怎麼了?今天你一來我就覺得你心事重重的。不由呢?怎麼沒來?”
莫世遺看向成棣,想了想,還是說出:“不由有心事,但他不肯告訴我。昨晚……我抱了他一夜。”
“抱了他一夜?”難怪月不由今天沒來。如果成棣會吹口哨的話他一定會吹一個。放下永遠也看不完的奏摺,他伸個懶腰,說:“要給你取蟲子,他再放心許清水和波松,也難免會擔心你。你又不是不知道那傢伙愛慘了你。”
莫世遺的眼裡滑過幸福,是啊,連他自己都能察覺到那人愛他,愛得勝過愛自己。不過真是因為這樣嗎?莫世遺放鬆的眉心又擰了起來。
“那傢伙啊,只要涉及到你,就不是平日的他了。他不止一次跟我提過取蟲子的時候會很疼,我估計你也不會太好受,你說他能不有心事麼。若可以的話,他寧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