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年他和許清水兩人生活的很清貧。
屋內只有一張勉強能躺下兩人的木床。許清水換了乾淨的床單和被褥,許波把行囊一放就出去打水找吃的了。波松八年在暗無天日的墓地裡,眼睛要養一陣子才能見光。這八年裡,波松就靠吃墓地裡他養的蟲子和下雨時從上面滲下來的水活過。波松以前又高又壯,現在卻是皮包骨,瘦得只剩下了一把骨頭。許清水一邊給波松擦身體一邊掉眼淚。
等到許波挑好了水,找好了吃食,月不由讓三人在屋裡等著,他在屋外擺了石頭陣,匆匆離去。許清水和許波不再擔心月不由會丟下他們,只等著他回來。
月不由去哪了?他進城了。這裡是苗人的地盤,說不定包培現在已經帶著人四處找他們呢。要儘快離開這裡,但還需要點東西。
波松一直靠著再見到許清水和兒子的信念支撐著。現在見到了兩人,確認兩人都好好地活著,放鬆下來的他更是虛弱不堪。許清水熬了點粥喂他喝下,又喂他喝了一碗藥,然後守在床邊陪著昏睡過去的人,不肯離開。許波也不打擾爹和大爹,他做好了飯端到爹的跟前,隨後把要帶走的東西全部打包好,就等著月不由回來。
天黑了,竹屋裡卻沒有點油燈。許清水和許波不敢點,雖然月不由在屋子外頭布了陣,但他們還是擔心會被人發現他們在這裡。許清水坐在床邊,許波靠著爹坐著,心裡都無法平靜。激動他們終於找到了他們最重要的人,也擔心他們無法安全地離開。
等了很久很久,等到兩人的心跳越來越快,就是呼吸都帶了緊張,他們聽到了馬蹄聲和車輪聲。許波馬上抱緊了爹,許清水屏住了呼吸。聲音停在了門外,有人走到了門口,推門。
門被反鎖上了,來人沒有推開,許波嚇得要暈過去了,會是誰?!
“開門,我回來了。”外頭的人喊了一聲。許波的心瞬間回到肚子裡,手忙腳亂地站起來去開門。
一進屋,月不由就問:“怎麼不點燈?黑燈瞎火的。”
“爹怕被人發現。”許波回道。
月不由走進來,放下了什麼,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