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許波是連連驚叫。對此莫世遺沒有任何吃醋的感覺,不管是許波還是月不由,都是把對方當成了兄弟,月不由的喜歡不是那麼隨隨便便給出的。
伴隨著歡聲笑語,這一路比之前倒顯得輕鬆了許多。有莫世遺在,月不由更不擔心苗疆的人發現他們了。許清水和波松仍是易了容,為了不引起某些人的注意壞了成棣的大事,進京之後他們的行蹤也要小心。
京城,基本上已經掌控六部權勢的成棣每天都很忙碌,皇上已經徹底不管事了,命人在宮裡修道觀,看樣子是要入道求仙了。王皇后也不再勸了,如今大局已定,只要太子的身體沒什麼大礙,也許不久之後太子便可登基了。只是在這樣的安心之中,王皇后卻有了額外的擔憂。六皇子成謙還在皇陵守墓,對此成棣除了當初問過一句之後就再也沒有提及,王皇后不知道太子是否知道一些內幕,套過幾次話見成棣似乎不大想招成謙回來,她也就不提了。
很多事成棣的心裡都很明白,如今他是一隻手握重權的大貓,撥弄那些在他眼皮子底下妄圖興風作浪的老鼠也不啻是一樁趣事。而且看在母后的面子,還有他畢竟仍是太子的份上,成棣還不想撕破臉,起碼在他徹底康復之前他還不想。
在棋盤上落下一粒白子,成棣搖頭嘆息:“真不知世遺以前是怎麼做到自己跟自己下棋的,這才不過幾天,本宮就已是寂寞難忍。派出去的人接到他們沒有?”
陪他下棋的心腹統領看看自己被殺得慘不忍睹的黑子面色不變地說:“人剛派出去兩天,怕是還沒接到。一旦接到世遺公子,他們會立刻傳信回來,還請太子殿下少安。”
“唉,”丟了白子,成棣從對方手裡接過茶碗,說:“不由去了那麼久,本宮挺想他的。他回來後你給他安插個職位,好讓他能自由出入東宮。”
“是。”
喝了口茶,成棣接著問:“王家那邊的動靜如何?”
“從目前掌握的情況來看,王憲應該還是忠於殿下的,至於王宗,就難說了。昨晚他調離了幾名城門守衛偷偷出了城。”
成棣冷笑:“是去了皇陵吧?”
對方點點頭。
放下茶碗,成棣揉揉僵硬的脖子,最近奏摺看太多了。
“讓他們鬧騰去吧,最好鬧到母后都無法收拾,本宮就好出手了。”
對方還是點點頭。
“啊……不由和世遺何時回來啊,這都快二十天了。”
一手捂上心口,成棣的眼裡閃過一抹期待,他的心疾,真的能治好嗎?
※
雖然有汗血寶馬,但第一,汗血寶馬不肯拉馬車;第二,馬車肯定跑不快;第三,有三位弱者那路上肯定得住店休息。基於這三個原因,在成棣的心焦等待之中,月不由和莫世遺在一個月後才終於進入了京城的範圍,身後還跟著十幾個成棣派來的護衛。就在一個時辰前,成棣已經接到了他們抵達的密信,還在宮裡與大臣們商議朝政的他馬上尋了個藉口回了東宮,並悄悄在侍衛統領的保護下秘密去了京城的一處大宅院。
成棣下令京城守備嚴查進京之人,凡是有苗人嫌疑的都抓起來審問。不過有太子殿下的人同行,莫世遺和月不由很順利地透過了城門。許清水、許波和波松扮作隨行的侍衛,旁人看上去只當是太子殿下的人出城辦差,現在回來了。
一行人直奔東宮太子府,只不過途中有五人悄悄離隊,不知去向。按照成棣密信上所說的地址,莫世遺帶著人來到一處民居,剛走到門口,門就開了。一看開門的人,莫世遺朝對方點點頭,拉著月不由走了進去。
一進屋,一人就在那裡喊:“不由!”
月不由咧開嘴,走了上去,對方雙手按在他的肩上仔細打量他,眼裡是見到他的歡喜:“你可算回來了,可算回來了。”
“你怎麼樣,身子還好嗎?”
月不由任對方打量,也很高興見到對方。
成棣拍拍他的肩膀,說:“承你的掛念,很好。到是你,世遺說你病了,這一年累了你了。”
“不累,我的病早就好了。”轉身,月不由朝緊張的三人招招手,波松拉著許清水和許波就要下跪行禮,成棣快步上前扶起三人,笑著說:“不要多禮,你們這一行禮不由要不自在了。”
月不由走過來哥倆好地一手搭在成棣的肩膀上(主要是個子低),說:“這又不是在皇宮,都是自己人,別這麼小心。”說罷,他就介紹道:“成棣,這是波松、這是許清水,這是他們的兒子許波。”
“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