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兒臣接旨。”
“兒臣定不辜負父皇‘厚望’。”
兩人的臉上都帶著笑容,心思卻各不相同。
代太子出行,那意味著什麼?成棣心裡明白,成安心裡也明白。皇家祭典是何等的大事,太子的身子再不好他也應該出面,那是太子的身份象徵,是儲君的威望表示。可是這一次,卻是成安代太子前往,還是皇上要求的。這一訊息迅速傳遍了後宮,也傳到了王皇后的耳朵裡。
王皇后聽聞這一訊息時心裡不是不震驚、震動的。但隨後,她就冷靜了下來,好像什麼都不知道似的。太子在與父皇商討完一些國事後,腳步如常地返回了他的東宮,也沒有召集任何太子黨的官員們商討此事,更沒有派人去聯絡母后和王家。起碼在外人看來,太子並沒有因為這件事而動怒。
北方正下著大雪,江南卻是陰雨綿綿。這裡的冬天陰冷刺骨,有一人竟是怡然自得地坐在涼亭裡下棋,絲毫不受這陰冷天氣的影響。他一手執白子,一手執黑子,白子黑子各不相讓。此人不是別人,正是莫世遺。十四年前與太子成棣見面之後,兩人就再未見過面,但成棣會時不時給莫世遺傳信,大多都是幾句話。兩人之間的關係有些微妙的變化,雖仍是彼此怨恨,但在這怨恨中又有了一點點同胞兄弟血緣中無法割捨的親情。當然,成棣不會同意這種說法,莫世遺更不會同意。
不過那次見面之後,不管是莫世遺還是成棣都或多或少有些變化。莫世遺拿起了他以前從不感興趣的書和棋,成棣回京後就跟著王家的人學習太極拳。儘管他無法像莫世遺那樣飛天�